“怎么能在崔平房间里呆满六个时辰,怎么能让崔平对我产生20好感度……这些都是个问题……”
这些都是问题。
……
风和日丽。
金城,定远军大营。
“大夫,崔先生病情怎么样了?”
中军帐外,两位中郎将看到白胡子大夫提着药箱走出,连忙上前询问。
“这,唉。”
老医摇了摇头,道:“以老朽所观,崔将军身体并无大恙,所得者,非身病,是心病也。”
“心病……”
两位中郎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长眉毛的中郎将问道:“大夫,敢问这心病,该如何疏解?”
“除非心结解开,否则无法疏解。以老朽所见,崔将军所虑者,应该是北方杨越疑之事罢?”
白胡子显然是有见识的,摸了摸呼吸,笑道:“这件事,老朽无能无力。只能开一些清神养肝的方子,但至多只能让崔将军头脑清明一些,肝火弱一些,真正的药方,只能靠列位将军,和崔将军本人,才能得到。”
说罢,白胡子大夫礼貌地朝两人作了一揖,随即潇洒迈步离去。
“这……这可怎么办。”
见大夫离开,长眉中郎将忧愁不已。
五短身材的‘段中郎’也没什么好主意,让他们打仗还行,充当知心姐姐,那简直是在为难我胖虎。
“报!”
突然间,辕门外一个斥候骑兵驾马而来。
穿过十几道屏障,终于来到中军帐前,看到两位中郎将正在看着他,斥候连忙下马,道:
“禀报将军,杨越亲自为使者求见,并且啸月山的杨越部正拔寨北撤。”
这条消息不啻是平地惊雷,瞬间将两位中郎将惊的目瞪口呆。
没听错吧,那杨越居然放弃了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啸月山?还亲自做使者来求见?
长眉中郎将不信,“确实如此吗?会不会是障眼法?”
“不是,驻扎三万陷阵军已经拔寨,我们亲自上山看了,不是作假。”斥候道。
“那杨越果真是亲自前来?带了多少人?”
“确实是亲自前来,只带了三十人,距离我们只有五六百里,以他们的速度,明天正午就会抵达,说是来亲自澄清误会,并将于近日撤出羌州。”
瞬间,两位中郎将顿时笑得跟傻子似的。
“哈哈哈哈,吾等险听谗言,看来杨越这人,并不是奸贼,而是我大宣忠臣呐。”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吾等和他,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过,防备还是要的。”
两位中郎将商量着,联袂走进中军帐。中军帐分前后两部分,前面用来议事,后面是主将的卧室,用以休息。
两人绕过屏风,来到卧室内。当看到崔平仍旧躺在床上,额冒冷汗,面如金纸,浑身散发着一股虚弱灰败的气质时,均是心下感叹。
这是背负了多大的压力,才会硬生生凭心理影响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