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依旧好言好语?挺能做梦!你昨晚褪黑素吃多了,现在还没醒?”
保姆许是忘了自身身份,口吻愈加放恣:“她做事不地道,我不敲打她两下,她不得爬到老夫人头上拉屎。老夫人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得亏你叫来的医护及时赶到,他们晚到一会儿,老夫人不一定化险为夷。”
林浅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拿起一小块表面蒙着糖霜的可丽饼,轻轻咬上一口,散漫眼神盯着保姆,“很讨厌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儿媳,你是我婆婆。”
保姆神色一凛,正打算火力全开,吧啦吧啦地输出一顿,顾砚辞眸色沉了沉,“主人怎样,轮不到佣人评论。你要是不骂人嘴痒,大可以跑街上就地一躺玩碰瓷,到时候,会有数不尽的路人围着你骂,让你过足与人对喷的嘴瘾。”
林浅接口,施施然说道:“说的没错,不骂人她嘴痒,有些人当惯了恶婆婆,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已婚女性当自个儿媳妇管制。”
保姆竖起两道描绘成深黑色的平弯眉,风韵犹存的面颊上荡起跋扈,“管教你也是为你好,原以为你会感激涕零,谁知道你对我横加指责。别蹬鼻子上脸,自封为我的儿媳,你这性子,根本进不了我家家门。你这性子,搁古代,早被夫家拍上一封修书扫出门。”
林浅摘掉手套,手指搭上玻璃桌的边缘,回击说:“真在古代,像你这样没个尊卑观念的保姆,早被主子啐上一脸唾沫,拖到角门外打上四十大板,撵回家里。”
她说来就来,真的吐出一口唾沫,吐到保姆脸上。
“啊!”保姆惊呼一声,转身往外走,“太过分了,我要回医院,禀告老夫人!”
她前行几步,林浅忽地叫住她:“回来,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身为老夫人的贴身保姆,自当清楚她的身体状况,随身携带上缓解她病症的特效药,更要具备一发现她情况不对,即刻拨打急救电话的常识。可你一不带药二不打电话,只知道求我做无用功。合理怀疑,你憋着坏,想置老夫人于死地。”
她此话一出,保姆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胡说!”她惊叫:“老夫人待我不薄,我害她干嘛?我又不是那种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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