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子也不是法子,待躲到第五日的时候,还是被半夜做梦惊醒的上官婷给发现了
上官婷自从亲手捂死了儿子,又掐死了阿喜之后,每晚做梦都梦见阿喜抱着儿子来向自己索命,上官婷睡不着了,便起身跑到儿子的屋子里,打开衣柜想拿几件小衣裳瞧瞧,却是没想到一拉开柜子便见着了里头饿的双眼发花,双腿发软来不及躲避的严世蕃,
“啊”
上官婷一声惊呼被自己给捂在了嘴里,严世蕃看见是她不由嘿嘿冷笑,
“果然是天不绝我严东楼”
这厢艰难的从衣柜里爬出来,对上官婷吩咐道,
“去,给我倒水”
上官婷见状连退几步,跑到房门前头,拉开房门便要叫人,严世蕃却是毫不惊慌,
“你叫啊你把人叫来,我就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勾结外人,叫了我来杀李氏和她的儿子的”
严世蕃一句话便让上官婷止了脚步,回头恶狠狠瞪了他半晌,才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儿来,
“你想怎么样”
严世蕃自嘲的看了看自己陡然空荡了不少的衣裳,他身上还穿着那晚上的黑衣,
“我如今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不过就是求一条小命得保罢了”
上官婷道,
“如今四城里都有锦衣卫的守着,全城都在搜查,我可没那本事把你弄出去”
“自然知晓你没这本事,我也不想出去”
严世蕃的独眼在上官婷单薄衣衫下曼妙的身体上扫过,
“我就在这王府里躲着,你要供我吃喝”
上官婷自然是不想留了这瘟神在王府之中,可她也不能让严世蕃被抓住,到时候连累自己,于是便想法子将严世蕃藏在了王府之中,这一藏便藏到了皇帝驾崩
“她把严世蕃藏在了自己院子里”
武馨安问,裴赫摇头,
“没有她把严世蕃藏到了王妃陈氏的佛堂之中”
那小佛堂乃上王妃陈氏独自礼佛的所在,一间小院十分清幽,只要上官婷不说,严世蕃便是在里头呆到新帝上位,都不会有人发觉的
裴赫叹道,
“这也是裕王命大,一直在宫中侍疾,若是他一时兴起去了王妃的佛堂,严世蕃又狠得下心,舍了自己一条命,将裕王给刺杀了,说不得景王还能翻盘”
不过严东楼可不是那舍己为人之人
武馨安听了却是摇头,
“裕王如何会去那小佛堂,我在王府里听人闲话时早知晓了,裕王已是多年不在王妃那处过夜了,至多也就是白日里过去坐坐,更不用说那偏僻的小佛堂了”
说完,突然想起一事来,
“即是知晓了严世蕃的下落,你为何不去捉拿,怎得还回家里来了”
裴赫一笑摇头,
“我的功劳已是够大了,这捉拿叛逆首脑的功劳便是留给旁人吧”
他跟着先帝下江南有救驾之功,再有回转京城又一直在身边伺候,先帝一去,新帝也对他多有器重,这风头已是满京城的头一份儿了,再去捉严世蕃便当真是抢功劳,抢得天怒人怨了
“我已是向大都督告了一月的假,要在家里好好陪你们”
左右如今是国丧期间,城中一片肃穆,百姓连亲戚都不走动了,他就关在家中,好好陪陪家人
如此裴赫果然便呆在家中一月,足不出户,只是新帝登基之时,百官朝拜进了一趟宫,却是被皇帝留到了天黑才放出来,回来时对武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