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阿桂老板当场抓住后,居然毫不畏惧。
撅着嘴巴一面慢吞吞穿衣,一面咕嘟咕噜:“自己生不起,还不许别人生。生不了儿子的女人,算什么女人的呀?”嗒!当即被气火攻心的阿桂老板,一脚踢在心窝上,昏死过去。
醒来,小红姑娘发现自己,精赤条条地被捆绑得像个粽子。
捆她的,正是刚才还对自己甜言蜜语的督察长。而阿桂老板,手执尖刀,面孔狰狞,锋利得闪着寒光尖刀,正对着自己下体轻轻晃动。
“剐了你哥妹俩,也就不过二条狗。管好你的嘴巴,还可活命,为你的哥哥想想,自己选择。”
可怜的小红姑娘,是真正彻底地吓坏了。
关于这个阿桂老板的凶狠毒辣,小红姑娘早就牢记在心。当时,听了黄捕头对自己的甜言蜜语,还真以为只要怀上儿子生下来,就可以转正,继续阿桂老板的一切,却原来,这全是假的呀?
小红姑娘当然选择了闭嘴。
阿桂老板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她借口到余老板处去时,还试探了仍在余老板手下谋差事儿的小红哥哥好几次,那乡下少年一直懵懂无知。也许是涉事不深,小姑娘给吓怕了,这事儿居然就真的守口如瓶,外人一直不知。
眼下,这是第三次。
都道事不过三,是可忍,孰不可忍!阿桂老板双目炯炯,脚步无声,仿佛又回到了在枫桥时节,面对那些挑战和敌视,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小贮藏室里无人。
这让阿桂有些犯了嘀咕,莫不是,捕头老公有事睡不着,起身下楼散步去了,临走时,担心自己醒来一拍无人,所以设了个假人?
这样一想,阿桂心里轻松许多。
然而,她依然保持着警觉,在凌晨一点多钟时分,灵猫似的,赤脚在宽大的卧室里,窜来窜去地搜寻着,大衣柜,床塌下,床底下,甚至大箱子里……
一番搜寻后,仍无踪影。
看来,捕头老公真是下楼散步去了。阿桂吐一口长气,返回房间穿拖鞋,拎起捕头老公的外衣,打算下楼寻寻,夜晚风凉,把衣服替他披上。
捕头老公也人到中年,虽然身体看起来仍很壮实,可唯有阿桂明白,他的状况也大不如从前了。
路过厕所时,阿桂想进去随便方便方便,可一推门纹丝不动,里面关着呢。阿桂明白了,气得眼冒金花,嘴巴发白,真想猛力几脚踢去,可是,只能稍稍用力捶门,伴着自己愤怒的低吼:“黄金荣,把门开开,要不,我可不顾一切。”
作为上海青帮的师父师母,阿桂顾忌的,也正是捕头老公所顾忌的。
厕所门,无声地开了,幽暗中,捕头老公一面佯做从马桶上起身拎裤衩,一面咕嘟咕噜:“干什么?深更半夜的,管天管地还管我拉肚子系。”
阿桂老板把他猛力一掀。
一个正躲藏在他身后的女人,显了出来。
阿桂老板顺手一捺开关,啪!明亮灯光下,白线大师顾小茜泛着白光的胴体,刺得阿桂老板眼花缭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二个女人打成一团……
在捕头老公所搞的女人中,阿桂老板认为,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顾小茜。
一是这个白线大师,的确有才,和锦线大师雅芳,有得一比,多年来几无败绩。只要她一出手,上海滩上的豪宅里面,必会乱成一团。二呢,自从发现顾小茜与捕头老公有些暧昧以来,阿桂老板就一直对二人发出警告。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偷汉还得十里远。
二人都是上海青帮有脸有面的人,二千多徒弟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你二人排皂(不要脸)搞七捻三(搞什么东西啊),系系特算哉(死了算了),可这份家业产业还要不要?
三来,就是顾小茜毫不掩饰的目的,勾上捕头老公,取代自己。
这一番打斗下来,阿桂老板并没占到便宜。比她至少年轻二十岁的白线大师,借此机会揪住她头发,往她下身猛踢,还食指如勾,想剜掉她眼睛。
如果不是在危急时分,捕头老公伸手拖住了小情人,贵为上海青帮师母的阿桂老板,也就完蛋了……
这事儿呢,好像并没有包住,下人们时有交头接耳,幸灾乐祸。不过,宝英雅度姚少和那拉等,好像并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没问过或打听过自己。或许是知道了,顾着自己脸面装聋作哑?
总之,表面镇定自若,和颜悦色的阿桂老板,心里其实很苦很苦。
然而,她并不知道,更大的毁灭性的打击,接踵而至。这天捕头老公下班回来,若有所思:“想赚钱不?”阿桂老板答:“这不是空话吗?有钱为什么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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