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元气大伤
雅芳边帮师傅拿捏,边问。
“师傅呀,是不是又想让我出山了呀?我这段时间,跟着那拉学算账,可精了。能赚什么钱,你先给我说说,我给算算。”师傅却嘎嘎嘎地笑了:“这次,你这个锦线大师可不行了。你懂股票,证券交易系?”
雅芳怔怔。
“鼓票?正卷?不懂,是法国人的什么新玩意儿的呀?”
师傅摇摇头:“哪只是法国人,据说全世界的人都搞的系。”宝英催问:“姐夫,你也别卖关子了,说说我们听听,学学。”
师傅就清清嗓门儿,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这股票呢,听说就是一张纸。通过私下的买卖,就像我们中国人在集市上买卖,彼此把手伸进对方衣袖,摸着指头讨价还价一样系。”
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一干人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阿桂老板也掀揿眼帘:“听着新鲜,实际老样,哪有我们的一溜顺儿,看得见也摸得着,实打实的赚钱?”这一堆人中最有见识和文化的那拉,也半天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云。
此事儿,就不了了之。
第三天,大家回到府邸,一面说说笑笑聊着谈着,一面等候着小红姑娘和小花姑娘,端菜上桌,摆筷吃饭,师傅回来了。师傅一进客厅,就示意大家静静,然后回头招呼:“志清兄,请进。”
一个中等个儿瘦削的年轻人,跨了进来。
师傅称“兄”,必然是师傅所看得上和尊重的人,大家便一起朝这年轻人看去。“来来,志清兄,我给你介绍介绍。”师傅又热情地指着大家一一介绍:“这是阿桂老板。”
“阿桂老板,您好!”
“这是宝妹,”“宝妹,您好!”
年轻人神情似乎有些疲倦,可眼睛很亮,腰杆挺得笔直,像个军人,就是一口难懂的口音,实在让人有点听不明白。一路招呼下来,师傅才最后介绍年轻人:“蒋志清,我刚认识的好兄弟。”
又对年轻人,指指大家道。
“这些,都是我最好最亲近的人,以后要帮什么忙,如果找不到我,你直接到这儿来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一样系。”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拱起了双手:“好的,黄师傅。”
吃饭了,阿桂老板邀请志清一起入桌。
他嫌稍稍犹豫一下,就上了桌,坐在师傅师母之中。大家一面吃饭一面东西南北聊着,可年轻人很快就下了桌,给大家恭恭敬敬地拱拱手,告辞了。
年轻人告辞时,师傅把一条大黄鱼塞在了他手心。
“志清,路还长,别灰心。有难事儿,就来找我,不要客气系。”年轻人当然没有客气,而是紧攥着十两黄金,大踏步地离开了。
年轻人的背影一消失,一干人就议论开了。
雅芳问:“师傅,蒋志清是谁?看起来,挺勇敢有志气的呀。”“革命党!”师傅简洁回答:“怕不怕?”雅芳拍起了双手:“怕,师姐不是革命党的呀,我怕什么?”
宝英呢,却皱皱眉头。
“姐夫,这满鞑子不是早完蛋了呀?这次又打算反谁?还有,咦!这个革命党,我好像不认识的呀。”师傅难得地扑嗤一笑:“志清这个革命党,和你们那个革命党可不一样。人家是反军阀,铲列强,打洋人的系。”
最后这一句,引起了阿桂老板的惊讶。
“反洋人?这对我们有好处吗?”捕头老公一愣,看样子,他也没想过这事儿。阿桂老板又说:“你还把他引到府邸里,弄不好,他这个革命党,首先是反我们呢。”
师母这一说,大家都有些慌了。
那拉恐怖的瞪眼道:“又是革命党?我现在听到革命党,就头疼的呀。”阿桂老板问道:“那拉,你见识广,你先说说,这个蒋志清说话,怎么我听起难懂得很?”
“我也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
“我听懂了一丁点儿。”雅芳瞪丁徒弟一眼儿:“你真听懂了的呀?”丁徒弟认真的点点头,学着蒋志清的方言,说了起来,大家同样听得晕头转向。
然后,丁徒弟恢复了上海话。
“这是浙江奉化的口音,所以听起难懂。”阿桂老板看看他:“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浙江奉化人,”丁徒弟说:“奉化,在浙江宁波南面,位于浙江省东部沿海,东濒象山港、隔港与象山县相望。我听他口音,好像奉化溪口人?那里姓蒋的人很多。”
那拉问。
“那,你看这个蒋志清如何?”
瞟瞟阿桂师母,恭维道:“凡是能被师傅师母称‘兄’的人,都必然会有锦绣前程的呀。”“我看,行!”丁徒弟也睃着师傅,投其所好:“有点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路很快,腰杆笔直,好像是个军人?”
师傅却只是笑,捧着一只大碗,吃得津津有味。
这是阿桂老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蒋介石(蒋志清)的情景。史载:本来蒋介石跟着大哥陈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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