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徒弟投其所好,熟能生巧。师傅拿腔拿调,进入角色。这样的师徒,岂能不相互勾结,又各怀鬼胎?
一小杯经过徒弟精心茶艺出的,祁门工夫红茶入嘴下肚,那拉顿感腹内生津,热气上升,全身充满了力量,耳聪目明。
“好茶!想当年,家父在世,唉,”那拉摇摇头,大有好汉不提当年勇之叹:“都过去了的呀!哎,坐,坐坐,”师傅好像这时才发现,徒弟还恭恭敬敬的站着,挥挥手:“坐下聊聊。”
于徒弟坐下了。
“今天没差事儿?”
“特地上来。”这是有事儿的暗号,那拉向后一靠:“说吧。”丁徒弟先讲了前天宝英带着雅芳,偶然窜到跨界区域花楼,被总妈咪当成了兼职一事儿。
那拉听了,呵呵大笑。
“没错,那姐妹俩就像是兼职,包不定就在外面兼职的呀。妈咪有眼光。”“可是师傅,二老板会不会?”于徒弟使用的是,青帮帮众都爱使用的半句话。
半句话,也是江湖上好汉高手们相逢时的常态。
知人知面不知心,防患于未然是本能。在一般百姓中呢,这叫“说半句,留半句,有余地。”。当然罗,半句话的对象,必须心照不宣,心领神会,有点像相声上的捧逗哏,要不,彼此之间就成了猜迷语,那多困难啊?
“还有,雅芳是您,”
那拉拍拍自己手背。
呵呵直乐:“第一,我敢肯定不会。这无根无据的,口说无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呀?”丁徒弟点点头,嗯,这倒和总妈咪想到了一块儿,看来的确不会。
“第二,放心,我和那傻丫头没半毛关系。阿桂老板是这样打算的,我看那傻丫对我也有意,”
那拉愉快的摇头晃脑,自鸣得意。
“多次向我抛眼波,我才懒得理的呀。”丁徒弟则脱口而出:“师傅,那妞儿可漂亮了,玩玩也行的呀。”那拉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与我的差距。一个专用色相骗钱骗物的贼,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玩玩也脏了我的手。要讲年轻漂亮,花楼里多的是。再说,漂亮能当饭吃的呀?”
丁徒弟依然恭恭敬敬地望着师傅,心里却在骂,放你妈的屁!我还不了解你?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呀……“回去给总妈咪讲,就说我说的,二妞儿要再敢来,给我往死里打。”“好的,师傅。”“还有,回去给总妈咪讲,这个月你们店里要注意一些,”
那拉先警惕的看看,那二个依然站在门口的女服务生,放低了嗓门儿:“那些招待折旧少报一点,我不是规定每月在总营业额的百分之零点五吗?怎么擅自提高了好几个点子呀?”
看看丁徒弟,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睛,知道他没听懂。
那拉泄气的瞪瞪眼睛:“你回去,照我原话讲就是了。真是,不学无术倒成了无辜?”“好的,师傅!”丁徒弟也抓紧了时间,也鬼鬼祟祟瞟瞟门口,再低声道:“总妈咪有个打算……”
那拉不动声色,不吭声的站起。
学着师傅,一手背后自己身后,一手平端着,窸窣窸窣,在书局踱开了步子。当然。平端的右手是空的,里面也没有转动着的核桃。窸窣窸窣的轻响,是那拉嘴里发出的。
自从三年前,作为上海青帮的总经办,和假冒伪劣合作那刻起,那拉就开始了向师傅看齐。
师傅坐下就闭着眼睛,二手平端,窸窣窸窣,像座毫无生气的泥胎木偶,大之不雅。我呢,则来个站起踱来踱去,一手反背,一手平端,挺胸昂首,双目炯炯,腹有良谋,文韬武略……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师傅,您老是不是该让让位啦?一场血腥,梦醒了,也碎了,可这习惯却成了自然。这架势,也唬住了丁徒弟。
丁徒弟当然知道,这个皇族破落弟子聪明能干,识文断字。
就连那精明的阿桂老板,都有些手足无措的一团乱账,被他做得浑然天成,的确有一手,可不知道他的黑道手段如何?如果只是重于心机下不得手,那就太好办了。
如果只是像那个总妈咪,下得了手可心机太浅,就更方便了。
好办和方便于自己,在他和总妈咪之间弄点银子,再分点提成,加上每月固定的饷银,日子过得赛过神仙。即使被二人发现了也无妨,老子软硬一起上,保险屁事儿也没有,还得把我供着哄着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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