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花馆每年不扔几床席子,我看没事儿的。”
这也正是宝英所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可她有些犹豫不决。因为阿芳和小童养都是乞丐的人,这样做,丐帮借此闹腾起来就麻烦了。
关于丐帮,
宝妹在和结拜姐姐聊天时,陆续讲了一些。
可有些关键太血腥的,怕吓着阿桂姐没讲。现在,不得不讲了,一具中毒死亡的尸体,放在店里这么久,本来就不吉祥。如果再放被客人发现,相互一传,就可能影响生意,所以,必须要马上处理掉才行。
阿桂不笨,
看出了宝英的心思。
“你是不是有些担心,由此卷入和丐帮的争斗?因为我知道,她俩都是丐帮的人。”宝英点点头,有点吞吞吐吐的:“阿桂姐聪明,不说你也能猜到。毕竟我们是开店做生意,如果给丐帮缠上身,”
还没说话,
阿桂哈哈一笑。
“刚才你不是告诉我,租界是官府的爹,租界巡捕是官府巡捕的娘?”“对呀,是这样呀,”宝英以为阿桂姐在拿自己开心,有些不快道:“昨晚那上海知府在路上,如果遇到了洋人,必定恭恭敬敬的站下,然后再打道回府的。”
阿桂大笑,
拉拉宝英。
“多心了?没事儿,我是说一会儿捕头来了,把阿芳妈交给他,不就一了百了?人证物证都有,捕头捆走她罪有应得,名正言顺,与我们毫无干系了。”
宝英眼睛一亮,
不禁拍起手来。
“哇呀,还是阿桂姐会办事儿呀,我就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的确,在现在的上海滩,洋人最大,连朝廷对洋人也低声下气,丐帮,老头子,这次一定让你偷鸡不成反蚀二把米,有气自个儿憋闷着,有本事就找洋人去吧。
稍会儿,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最后,阿喘妈咪气吁吁的叩开了门:“阿桂老板,捕头来了。”依然是一身素色皂衣,左右二手平端着窸窣窸窣,昂首而立,后面跟着二个巡捕,身材高大,足蹬皮鞋,外貌黝黑,满嘴胡须,裹着奇怪的红头巾,衣着笔挺军装,腰间勒着皮带,在皮带左间还挂着个褐色的皮盒。
阿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奇怪的装饰,
一楞,宝英对她使使眼色。
“红头阿三,姐,莫怕,有我呢。”“阿桂老板,人犯在哪?”捕头一进门就叫道:“昨天我说带,你说伐来赛(不行),现在又要带,侬要吃生活(挨打一般用于大人教训小孩)?认得侬算我路道粗(上海话发音:拧的弄算无路道粗)认识你算我倒霉哝。”
阿桂向前,
笑脸相迎。
“黄捕头玩笑了,您老看,我这不是请您来了吗?请坐请坐,先喝杯茶。”窸窣窸窣骤然停息:“鬼了怪了,侬甚么知道我姓黄?”“阿喘妈咪的恩人,姐妹们谁不知道哇?”
阿桂看看阿喘,
年轻的妈咪高兴得连连点头,抓起茶碗就往相好手里塞。
捕头一摆手:“公事公办,人犯在哪?”宝英也对他笑笑:“黄捕头,你不喝,跟你来的二个阿三也不喝啊?我们是花间,不是烟馆,没有阴阳枪伺候你老人家的。”
“扎台型(很风光很有面子出风头),侬是甚(谁)?”
捕头惊奇的歪歪头,看着宝英。
“小赤佬(小鬼褒义贬义语境下都能用)知道得多。”阿桂接过嘴:“我妹妹,捕头,我马上把人犯交给你,可是,”欲言又止:“那个小童养,”“不是咽气儿了?”
捕头有点不耐烦了,
扬扬右胳膊,窸窣窸窣。
“扔了扔了,我早记在我证词记录里了。可是阿桂老板,”他瞟瞟红头阿三,挑明道:“一条大黄鱼可不行,侬莫一天世界(一塌糊涂的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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