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阳说:“奶奶的,还有这么刚正不阿的端人正士,竟然不吃溜须拍马这一套,啧啧……”
袁仲绥嘴角泛了一下笑意,立时又收了:“说。”
邱牧阳说:“万里烟云罩、千里赶云烟、日月霜霄马、照夜玉狮子,您看哪个合适我,我就是哪个了。”
袁仲绥说:“你给自己的名字都很好听,给我就来个赤兔马?不好,不好。”
邱牧阳说:“还不好?赤兔马,凶猛如虎,是马中的皇者,名马排名第一,非超凡之人不可驭。”
袁仲绥说:“跟你在一块处的,特想酸一下,这名字,没味道。”
邱牧阳说:“赤兔胭脂兽!就它有资格叫‘兽’了。”
袁仲绥说:“这还差不多。”
邱牧阳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走了。大区经理确实不好惹,差点拍马蹄子上。”
袁仲绥说:“嗯,就是拍蹄子上了,这件事,不给解决,你休想走。”
邱牧阳说:“身居高位,一言九鼎,不带这么玩赖的,我已经自比为马了。”
袁仲绥嘿嘿一笑:“和你必须玩花的,就耍赖了,咋地?你不服?”
邱牧阳无奈坐下,从兜里掏出刚才擒了袁仲绥扔过来的大苏烟,很自然地送嘴里一根,塞回兜里,左右兜乱摸,一抬眼,起身拿过来袁仲绥的火机,在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眼神中“啪”地点燃,边深吸一口便倒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邱牧阳沉醉的样子,让袁仲绥只吧嗒嘴,不由地拉了抽屉,取出大半条大苏,伸手便欲掏出一盒,邱牧阳余光见了,慢悠悠站起身来,等袁仲绥拿出一盒,一探手把余下的半条多抢在手中。
袁仲绥大喊:“阳仔,你啥时候染得土匪恶习?”
邱牧阳叹息一声说:“哎,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一赖皮,底下必须作强盗。”
袁仲绥说:“你,你不怕小鞋了!我可是有一柜子的。”
邱牧阳说:“我出个主意,对了,以后不准再给我穿小鞋,这半条烟我也拿走。”
袁仲绥说:“好好,说说看。”
邱牧阳说:“火工品运输无非就是必须有运输资质的企业对民用爆炸品的转运,那么请问这庆北谁有这个资质?”
袁仲绥说:“庆北也就咱租赁火工品储存库的那家公司,路泰安防。”
邱牧阳说:“这就对了,他们有存储、运输资质,为什么不用他们呢?租赁他们库房让他们赚一笔,租赁他们运输车和司机让他们再挣一笔,难道路泰安防不愿意?”
袁仲绥说:“他们公司小,只有一辆火工品运输车,给咱们送火工品的时候,如他们厂子要急着用,人家不急吗?”
邱牧阳说:“那就看怎么和他们合作了?现在汉江、北华、川渝等多家测井公司都存在火工品运输的问题,都在违反规定偷偷运输,大家何尝不想按国家法律规定稳稳当当、安安全全地进行生产施工任务?因此就这块的需求还是蛮大的,借此,可以建议路通安防购置火工品运输车与各家公司形成车辆租赁合同,测井企业图个安宁,安防公司也能创收。”
袁仲绥说:“路通安防要是说资金不足买不起车呢?”
邱牧阳说:“有各种方式,给路泰安防讲明潜在市场,看其有无贷款购车的可能,如不能,可考虑联合汉江、北华、川渝等公司投资方式给路泰安防资金扶持他购买,冲抵火工品存储费或运输费。这个时间、价格就是双方协商的事情了。”
袁仲绥说:“让人家买,咱自己不能买啊?”
邱牧阳说:“可以啊,测矿院要买套设备估计申请、批复、购买、验收、列资、投产,估计明年这个时间差不多能完成。”
袁仲绥无奈地笑了笑。
邱牧阳说:“当然,其中有一点也是违反财务政策的,就是‘投资’,按惯例企业是没有投资、担保等权限的,我们虽然是独立法人,但实质上隶属于咱测矿院,因此如果有必要可以给测矿院汇报情况,写申请,经批示以合乎法律法规的方式跟路泰安防合作。”
袁仲绥说:“这倒是一个可行的思路,要不就组织一场聚会把相关企业叫到一块协商协商,这个火工品运输的问题不解决,总是块心病。”
邱牧阳拿了半条烟,闪身到了门口,回头气若游丝地说:“袁经理,主意是我出的不错,但千万别让我参与哈,我最近头昏脑涨,身疲力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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