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大草原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随着湿润季节的来临,万物开始骚动,先是塞北的大白杨枝丫上悄悄地冒出尖尖的叶芽,然后就是新鲜的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藏匿在往季枯黄的草色里,一丛丛,一簇簇,间或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也俏皮地探出脑袋,新奇地望着恬淡的天空,大自然的景色因而变得丰富多彩,处处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晴空日暖,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软绵绵的春风拂在脸上,邱牧阳顿感物色韶润、情景闲适;偶尔微风不兴,意境杳然,便又觉孤寂可怜,淡薄凄清。
“难道是功利之心未消,色欲之心未净?”邱牧阳很轻易就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找了个郁结所在。他终是忍不住给庆北县电视台社会新闻部打了个电话,电话中说他们主任江小爱已返回延庆市了。
邱牧阳从容不迫地挂了电话,他很庆幸不是江小爱接的电话,一旦是她接了自己真不知该说什么?要是未曾相识,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撩拨搭讪,即便相识也有几十种方法相处,唯独这相识相知相交后的冷战,邱牧阳鲜有经历,这与党湘云之间的冷战肯定截然不同,所以参考性不大。按一般惯例,走成这种情况,不在两星期内复合,而是拖延3月之上,肯定就是大结局了,邱牧阳可没有去吃回头草的心情和习惯。
邱牧阳第一次感到一种极为不情愿的纠结,或因为那人是江小爱。
他不停地在心中劝慰自己,即便是老四夏不凡的意中人,但毕竟是一场误会铸成的孽缘,先不说谁对谁错,总要给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吧,如此不告而别,长达半年不给一个明确的解释,换做谁谁也不可能不有所郁闷而任其不了了之的。明明白白讲清楚是什么原因,自己也会走得坦然而决绝,身为情场浪子邱牧阳岂是死缠烂打、胡搅蛮缠之人?但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怎么可能让自己置之不理,漠然处之。
顾影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哥,你有甚心事,这两天闷闷不乐的。”
邱牧阳抿了口,水杯茶几上一放,揽了她:“这两天班上事情太多了。”
顾影说:“是不是因为她?”
邱牧阳说:“因为谁?”
顾影说:“上个月开始,每晚8:15,庆北电视台新闻结束时,都能看到她的名字,她是责任编辑。”
邱牧阳说:“她早来了?”
顾影钻了他怀里不说话。
邱牧阳便扳了她横在怀里,一如抱了婴孩,他不无戏谑地笑着问:“怎么?吃醋了?”
顾影继续往他怀里钻不说话。
邱牧阳俯身便吻,她却牙关紧闭、左右闪避。邱牧阳只得肩臂用力箍紧,使她动弹不得,“轻口薄舌”进而轻怜重‘吸’,直至顾影认命投诚,再无遮拦。
顾影略显委屈地说:“是不是就是因为她,你就不愿碰我了?”
邱牧阳说:“哪有?”
顾影说:“就刚返回的那晚……我们……这都一个多月了。”
邱牧阳说:“我想你不喜欢,也怕伤了你,忍着呢。”
顾影说:“你干甚忍着?人家都说了这里是你的家,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永远是你的。”
邱牧阳顿时思绪纷乱,意志开始消沉,不一会便沦陷了。
……
翌日上午,昊北楼,韩若冰正和孟凡千商量开工事宜,他安排孟凡千买上数十挂鞭炮,开工时候狂放一通,驱邪避祸,图个吉利。
孟凡千答应出门差点和推门而入的邱牧阳撞了满怀。
“好消息,顾影给我提供了一个信息,说她接待了一个单位的咨询,询问矿业公司成立注册事项。”
韩若冰说:“你在顾影那睡了一晚就得个这消息?庆北,每天都有成立公司的,这个有什么特别吗?”
邱牧阳说:“我让顾影注意矿业公司登记注册事项,她一直关注着,你猜这次有意向注册公司来咨询的是什么人?”
韩若冰眉毛一挑:“说就是。”
邱牧阳说:“延庆市庆南县尚道煤矿老板李尚道安排的人。”
韩若冰说:“家里有矿的人,不能用财大气粗形容了。”
邱牧阳说:“对,最近国家对煤矿开采管理很严,环境、安全上要求条条杠杠,尚道煤矿减产不少,所以有意转产进行石油勘探开发。”
韩若冰讪然一笑:“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方式了解信息?看来尹伯的区块卖掉,嗯,有戏。”
邱牧阳说:“怎么样?咱俩过江东一次?”
韩若冰说:“倒不是不可,只是有点冒昧、唐突,求上门去恐怕很难抬高价格,对方要是主动找上门来才能把价格主动权拿在咱们手中,当然,要是有个中间人最好不过了,交易达成的概率会大(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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