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乡上仍然没开会,山椿在寝室里拿出那本在县里考试时买的大学语文看起来。
晚上,政府二楼会议室里,召开了乡干部会,汇报这次的检查情况。会议是黎书记主持的,没有看到朱乡长、袁乡长、公安员。各村汇报情况都差不多,困难户绝大多数是原来那些,只有一两户因为家里人生大病,家里生活急转困难,要求纳入今年的困难户进行救济。干旱的问题,从乡政府往黄莲村一路地势逐渐升高,干旱特别严重,有个别地方,吃水都成了困难,村里要求乡里发放抗旱资金要重点倾斜。其余几个地势相对平绶的村,也将面临缺水的问题,也要求乡里在发放救济款时要一碗水端平。
山椿按照统计数据对黄莲村的整体情况进行了汇报。最后,在大家汇报完毕后,山椿举了举手,要求发言。
“山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黎书记见山椿举手,心中说,真的还是个学生,有话说就是嘛,举啥手哦。
“根据我对黄莲村这次检查和了解的情况,我想说两点。一是,我想建议乡上对困难户的实际情况进行研究,不能光看困难的结果,还得看困难产生的原因。对合理原因形成的困难户,我们要帮,还要加大力气帮,下功夫救济。对不合理原因形成的困难户,我觉得不能帮,不能救济,至少不能在物资和金钱上帮助和救济。二是对于我们村干部中的合理原因形成的困难,是不是也应该纳入困难户进行救济?”山椿得到黎书记的允许就开始发言。
山椿的话一落音,大家一愣,先是没回过味,接着开始议论。
“困难户还有合理原困、不合理原因?”
“困难户就是困难户嘛,该救济就救济,按名额分配,各村掌握做到公平就行了嘛。”
“村干部有困难,干部应自己克服,名额只有这么多,你村干部占了,老百姓怎么想?”
“村干部占了名额,拿掉谁啊。”
“让山椿具体的说一下。”黎书记觉得,具体怎么做不重要,但山椿说的两个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这娃还动了脑壳的。
“比如说黄莲村的二癞子,五十多一点点,身强力壮,是个单身汉,自己要是稍微认真点干活,做庄稼,难道会养不活自己,难道就会年年是困难户?我了解了一下,这个人从来不贪干活,好吃懒做。只望政府救济,只想到处蹭吃蹭喝,这样的人不困难才怪?可这样的人你救济得了吗?他就想这样过一辈子,难道我们政府要救济他一辈子?这样,让那些勤劳苦干的人怎么想?真要是这样,不真成了,政府养懒汉养癞子?又比如陈天安,村上的团支部书记兼民兵连长,原来在部队也是一个优秀的军人,由于家中有一个瘫痪的母亲,加上父亲原来生病留下些债务,导至他家十分的困难,这样的条件符合困难户的评定条件吧。可就因为他是村干部,就不能评定困难户,就不能得到政府的这点微簿救济,这说不通吧。再说,他村干部这点补助,是不可能让他摆脱目前困难的。”山椿说得有些激动。
“你说该如何办?”刘姐是财粮,做办公室、文秘、民政助理、乡正府的财政等工作,她听了山椿的话,觉得是个具体问题,可解决起来就困难了,钱只有那么点,各额就这么多。
“我觉得,帮该帮的,不该帮的坚决不帮。把这点救济款,用在那些确实困难,又勤劳努力,且经过努力能实现不再贫困的人身上。而对于那些实际也困难,但不思进取,不思努力,不思改变自己的人,坚决不帮。这样,我们的帮困,才能达到既把有限的资金用在了关键地方,又给老百生树立起了一个正确的生活和努力方向,不致于让老百姓只等着政府救济,只靠着政府关照。这个导向问题很重要。”山椿说。
听了山椿的发言,到会的人都认真的思考着,没人说话。
“你说这个,很有道理,可实际操作起来很难。多年来,政府这种救济困难户的做法,已根深蒂固,你这么一改,既得利益户不高兴,我们长期这么按步就班做工作的干部们也不高兴。年轻人,想法是好的,要多历炼。”过了许久司法员老陶说。
“改啥子哟。不改,没人说什么。一改,惹得全乡七个三,八个四的,又按不平。”曾乡长不屑地说。
“我看山椿的说法很有道理,也是做出了思考的,可以研究研究。我看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有些事,还是可以改变的。”秦书记说。
“改变,要多做多少工作?村干部的工作还好做,那些吃到救济的,一下子没了,你说他们找不找干部扯皮?”武装部长蒋开政不看这说法有不有道理,只是从工作出发,难度极大,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一个劲的阻止这样做。
“我看,救济困难户,确实不应该养懒汉,而且,对于那些真正勤劳生产,却因生病,自然灾害,子女多子女年幼等困难户,不管他是什么干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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