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村真的很远,山椿和夏老师八点半出发,到村上见到石庆位时,都快十一点了。听到了乡上广播通知,今天乡上要下乡检查困难户和干旱情况,九支书和村里的团支部书记兼民兵连长在家等着,村长有事外出了。
村部没办公室,是直接来到九支书家的。
“山椿,你来了?”九支书看到山椿就笑着招呼。
“曾乡长说是有事,叫我和夏老师来。”山椿回答。
“他曾乡长,来不来都没事儿。你来了最好。中午我们喝几口。”九支书因为那天的事,心里很是佩服山椿这个娃娃官。
“可能以后还要麻烦你啊,九支书。”山椿说。
“有什么麻烦的。有事就吱一声。我这人性格就那样,不喜欢绞来绞去,喜欢直来。”九支书还真是个直性子。
“曾乡长说他当了副乡长,事儿多了,叫我驻你们村。”山椿想起那天乡长的话。
“哦,那好。欢迎。”九支书满脸容。
“乡党委决定没有?”夏老师问。
“没有吧,只是曾乡长给我说了,其他没人说。”山椿说。
“哦,那还不一定。”夏老师说。
“说实话,我俩接触不多,就那天一次,但我俩投味。你来我们村驻村,我很希望,但这个村实在太远了,又怕你太累。”九支书说。
“这个听从领导安排吧。今天的事儿先落实一下。”山椿言归正转。
“好的,你看怎么进行。”九支书也许想考一下山椿。
“我们分两个组去组里落实一下困难户和干旱的情况。把去年的表册拿上,把你们村上掌握的具体新变化新情况重点核实一下,再听一下村民的意见,有不有情况不实的,如有,核实一下。”山椿说。
“那好,我和老夏一路,你和陈天安一路。我们一路走四个组,争取三个小时完成,中午在我家吃饭。就是,你怕不怕饿?我们这里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吃午饭,今天这时间又晚了,做完这些,也就快三点了,我们跑快点,抓紧点。”九支书觉得以往的调查统计不都是在屋里听我们村上说吗,今天这个山椿要动真格的?心想着,却心里喜欢这实诚,就安排了分工线路。
老夏在傍边欲言又止。
“好的。我们一路走过去,同时要把干旱情况统计出来。我觉得在乡上统计情况表上内容之外,还要把我们各组的水源情况做个了解并记载,弄明有不有水源,水源在什么地方,有多少,用什么办法可以把水用于灌溉,能解决多少问题。”山椿又说道。
“这娃不错,有思想。”夏老师望了望山椿,想着秀儿也在应该在做这些工作吧,她如何做?
“这样好,我怎么没想到呢。”九支书说。
“乡上统计肯定会有一些办法要出来,解决不解决得到问题我们先不管,先做好准备,到时才不慌。”山椿说。
黄莲乡与罗汉乡一样,也是甜城和铜永交界的一个乡,黄莲村又是离乡政府是远,与铜永相连的一个村,山势相对的比其他是方要高,沟要深。从把手岩上来,前面经过的铁碑村和石龙村相对平坦,黄莲村却依势连接重庆深丘地带,确实是一个较为贫困的村。全村的经济状况相对其他几个村要落后许多,从黄莲村出发到普滋是七十六公里路,而到相临的重庆的一个县城只有三十二公里,比到普慈县城近多了。
四个组走下来,山椿专注于情况的调查统计,还顺路去查看了两处取水源。走到最远处的三组,那是团支部书记兼民兵连长陈天安住家队,看到陈天家中有一个瘫痪的母亲,父亲过世十多年了,他是家中独子一个,家中十分困难。
“你多大了?”在回九支书家的路上,山椿问,他觉得应该关心一下这个自己的下属,村团支部书记。
“我今年二十八岁。”陈天安回答。
“哦,结婚了吗?”山椿问。
“结啥婚哦。你看我那个家谁愿意嫁给我?”陈天安有些落漠。
“不会吧。”山椿不信。
“真的。当兵那阵,别人给介绍了几个,听说我在当兵,都说行,见了面,也说好。我这样样儿,还是看得吧。”陈天安冲山椿笑笑。
“帅哥一个啊。”山椿确实认为这陈天安长得还可以。
“可人家一看家屋,呵呵,整死人不干了。本想还在部队上多呆几年,一是好找个婆娘,二是当时有提干的希望。可我妈突然生病瘫了,没法,只好回来照顾我妈了。这下,脱了军装,更没人看得起我这个人了。”陈天安两手一摊。
“这可不行啊,团支部书记兼民兵连长连老婆都找不到,那哪儿行呢。”山椿心里感到戚戚,嘴里却开着玩笑。
一个穷字,压死多少英雄汉呢。
“你家不是困难户吧?”山椿在名册上没看到陈天安的名字。
“不是,每个组就一个名额,我评了,人家就评不上。”陈天安说的也是事实。
“我看刚才那家,比你家条件好多了吧。”山椿觉得陈天安虽然是村干部,可按困难的程度,也是应该评困难户的。
“应该是吧,可我在村里当干部,评我不评他,搁不平的。”陈天安无奈地说。
“哦,是这样啊。那家单身汉一个,才五十二岁,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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