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目光放在游吹云身上,一股欣慰之意从眼中散发:“我已然是形容枯槁之人,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
吹云你既然已经踏上修炼一途,并且小有成就,所以我倚老卖老,要给你一些劝诫,你可要听?”
游吹云咬着唇点头。
“不管此后身居何位,身处何地,不要忘记自己乃是华胄子弟,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我国人的血。
男子汉大丈夫即使不能经天纬地,也要时时刻刻不忘华夏千万黎明百姓,当以扶众生为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你要记得,你在挥霍钱财,肆意浪费的时候,你还有百万同胞遭受他族的践踏和磨难,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仍在黑暗中等待黎明。
我不知你以后能站得多高,但是我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能够偶尔想起,记起自己还有扶众生之志,用你已经成熟的羽翼来遮蔽苍生,爱我国民。
游吹云,你能办到吗?”
陈长老一如既往地对他谆谆教诲,他的话语简单平凡,但如海面下的汹潮,一时一刻激励着人们前进。
游吹云拱手道:“定然不负陈长老教诲,一生谨记。”
恩济堂内众人也一同弯腰拱手:“不负教诲,一生谨记。”
就连没头没脑的陈飞扬也异常的恭谨,喃喃说出这一句话。
他们知道,这位老汉,将后半生都投入到了救济扶弱,但行好事的事业当中来。
这时,有一个红带弟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之中,高声喊道:“又打仗了,又打仗了!医馆里需要人手,陈长老!陈……”
只见他跑进来,看见陈长老一脸憔悴病患模样,陈飞扬扶着他老,而游吹云站在那里目光向他看来。
“啊呀,云哥,好久不见了!你回来都不说一声。”
这弟子给他打了声招呼,又继续请示陈长老。
陈长老面沉如水:“妖族又干了什么好事?”
红带弟子说道:“他们这次纠合了几千人劫掠了三个镇子,劫掠过的镇上鸡犬不留,那些百姓留全尸的都少,想必那些妖魔又吃起人来,以战养战。
刚好跟咱南天门一队八百人巡防弟子碰上,带队的长老为了救人,身先士卒被活活撕成了碎片,八百弟子抵抗了一夜,才陆陆续续逃回来不剩四百。”
“畜生!罪大恶极的畜生!”
陈长老怒火冲天,厉声斥道:“妖族三番两次进犯,真当我大夏不敢平了他九窟十八洞?如果朝廷当年准许了花将军,赐予兵符,妖族!一样是烹羊宰牛耳。
可怜我百姓和天门子弟。”
“是啊,医馆那边医师来求援,咱们得赶快了,还有许多生命垂危的人搁置在外,没有医师救治呢。”
恩济堂虽然沦落到身为医馆直属,但是堂内众人或多或少也是会一手医术,特别是陈长老,利器在手,妙手回春,只论医术在医馆里也是排上号的神医。
但他牵挂底层,始终不愿去谄媚贵人,只愿为疾苦百姓治病行医,所以名声不显。
“那便不要废话了,走,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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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老大手一挥,拖着病躯也要前去支援,被众人劝了一会儿却也拗不过,于是还是陈老率众赶去了医馆。
医馆坐落在闹市当中,倚靠着南天峰,青瓦白墙很是显眼规模颇大一眼不能看全。
众人来到医馆便能看到到处都是急匆匆的白衣上全是血的医师以及抱着许多血污污秽的物的医馆仆从。
有许多伤者躺在草席之上,翻来覆去的呻吟,其中不少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甚至有断手断脚的却始终没能得到医治,疼得在草席上打滚,可谓是触目惊心。
陈长老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