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恩济堂的长老弟子们也纷纷回来了,到了门口便听见陈长老在教训游吹云。
“嗨哟,小云,怎么的又惹长老生气了?”
上来便亲热的抱这着游吹云肩膀的这个长胡子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叫做陈飞扬,乃是练气四层多年没动过,在恩济堂恐怕呆了十来年,从十多岁的青春岁月做到了三十多岁的大龄单身男。
“嗨哟幸好你回来啦,不然我都快被陈老大念晕了,天天就叫我娶媳妇娶媳妇,好像是我亲爹一样。”
陈飞扬虽和陈长老同姓,但确实并无亲属关系。
他这人说话轻佻有趣,这样一说,恩济堂里倒传来快活的气息。
“小云!”
“云哥!”
大家都给游吹云打招呼,然后眼睛发亮的看着游吹云带来的包裹。
“游吹云你又带了什么来了?全是布善之物么?”
大家拥上前去翻看,许多人突然发出惊叫:“啊哟,化毒丹!乌金丹!
还有元气大补丹咧,我的天哪,都是好东西啊。”
听着大家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呐喊,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游吹云真带了一大包好东西回来了。
“嚯哟,兄弟,你这是挖到金子啦?”就连陈飞扬搁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都有些僵硬。
“哈哈哈发了笔小财。”
游吹云打了个哈哈。
恩济堂好久没那么热闹了,游吹云足足带了三死百两银子的好东西来,堂里众人平日都是素惯了的,一时间那么多荤腥竟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哎哎,大家也不要乱拿!这些宝贝可要省着点用啊,好钢用在刀刃上哎。”
游吹云高声插了句话。
众人当然也只是看个热闹,也不会就是你一份我一份瓜分了他的。
“安静!”
陈老汉蕴着法力,舌绽春雷。
恩济堂上下立马便安静下来,大家知道这是陈老发了火,陈老汉平日虽是慈祥老人,但他怒起来,金丹修为的威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扛的。
而且恩济堂一直流传着陈老身体有旧疾,自散修为跌到了金丹境。
“游吹云,过来了跪下!”
陈老阴沉着脸,命令道。
游吹云老老实实走到陈长老面前普通一声跪下去。
陈长老见他听话,脸色才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当年恩济堂里,先生怎么给你说的?”
游吹云跪在地上,心思灵活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视之有度,用之有节。”
陈长老脸色再缓和几分:“看来你还没忘。那我问你,你必以实话回答,若是撒半分谎,再不得踏入恩济堂一步!就当老夫当年没有把你喂活,你与恩济堂再无瓜葛。”
游吹云磕头及地:“当年我能活着全靠陈长老把我从雪地里捡回来,这份恩德,就算死也不能忘记。”
他们的对话,让恩济堂许多老人都想起那年的罕见的初冬大雪,陈长老从雪堆里捡了个快要活活冻死的孩子。
大家又是烧水又是磨药的,孩子嘴巴冻得连热水都喝不下,是硬掰开才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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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孩子浑身滚烫如火烧,发起高烧来,三天三夜。
陈长老便给那孩子输送了三天三夜的真气,每天后半夜都要咳三四次黑血。
终于才把那孩子从死亡的边缘给活生生拽回来。
那孩子就是游吹云,而那晚上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