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我带白家家主前来的,时明可以保证此次白家家主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方才在山腰寒舍前我们二人有过一叙,我认为将军有值得和白家家主合谋的价值,便将他领来此地。”
时明坦言道,毫不避讳将先前二人有过私谈的事情尽数道出,他不担心玉叔衡起疑,二人的信任基础早在常年征战中磨砺得坚如磐石。
玉叔衡闻言,果然挥散了院中的三位玉钗,随后也不开门迎客,屋内还有一位重伤的小姑娘,高大将军就这么席地而坐,坐在庭前台阶上看着三人,道:“白大人刚才说雪走营日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此直言挑明,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可以对白大人动手了?”
一袭青衣的时明默默走到玉叔衡身旁,同样坐在台阶上,这下子就只有院中的主仆二人依旧站着了。
白螭点头,一旁的狐面丫鬟走到院子角落里,瘦弱的手腕竟然单手提起近百斤重的石凳,轻松地放在自家主人身后,白螭借势坐下,打量一眼四周环境,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将军真是雅致,能够在这寸金寸土的白帝城里打理出这样一座雅园,实属难得啊,小而精致,倒是颠覆了我对将军沙场粗犷的形象认知。这绿竹品种......不一般啊,金丝叶,如此娇贵,将军一个大男人能养得活?”
玉叔衡懒得打理白螭的套话,抬手大拇指朝向身后,不客气道:“白大人,若是想闲聊,今日怕是真没有闲心,不妨有话直说便是。”
屋内的关山月现在这幅样子,就是出自白螭之手,饶是玉叔衡这般容忍的脾性,也有些坐不住白螭的那副架子。
紫衣男人举手投降道:“好好好,将军和白某人三句话聊不到一块去,我有自知之明。那我就把话说明白些。”
说着白螭越过玉叔衡高大的肩膀,看向屋内,仿佛能够看见躺在床榻上的那位少女,眉头此刻紧缩,浑身散架一般无力瘫软。
玉叔衡额头有青筋冒起,这是头一回,这位西南乡下诸侯动怒了。
白螭满意地看着高大将军的反应,点头笑道:“将军真的很爱惜自己的部下,或者说,很看重这位小姑娘?”
玉叔衡沉默不语,时明默默地坐远了一些,这是玉叔衡发怒的表现,读书人再熟悉不过了。
白螭缓缓道:“西南那片地方,百年也很难出一位这样的天才吧,将军爱惜是应当的。所以我刚才说,要是雪走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将军一定会很苦恼?自己最亲爱的部将连拳脚都无法施展,就要在城内寸步难行,而且雪走营恐怕不会给那位小姑娘痊愈的时间......”
时明突然眨眨眼,因为他感觉到,玉叔衡突然冷静下来了。
玉叔衡皮笑肉不笑,开口别有深意道:“所以?”
“所以我们不妨合谋一下,”白螭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冷利道,“雪走营和玉钗在白帝城的闹剧,就此收场如何?”
玉叔衡失望道:“白家家主这是妥协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条老狐狸在下大棋?”
紫衣男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意道:“将军真是慧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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