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飞升城,以及一颗逐渐覆盖住天空的金色瞳孔。
目盲男人抬头时,便发觉自己那双盲瞳不知何时恢复了视力,在久旱逢甘的彩色世界里,还未曾享受片刻的侯行远只是抬头对视了那一眼,铺天盖地的威压已经犹如实质般落下。
在身形还未被那道威压碾碎之时,侯行远只觉得一股推力袭来,整个人先一步被踢出了那片飞升城异境。
神魂归体后并没有缓解丝毫受到的创伤,盲瞳男子不知道那只金色瞳孔究竟是哪一位化身,但本就不算稳固的神魂在引魂阵中已经如浮萍飘摇,又饱经异空间反复出入的负担,加上那道无上威压一瞬间便足以碎裂神魂的余威浩荡,早已支撑不住的侯行远在神魂撕裂之际,再一次触发了那座引魂阵的反噬。
神智模糊不清的鸿鹄山观大师兄求死不得般扭成一团,身上的旺盛气机开始明显地消散。偷鸡不成蚀把米,男人痛苦不已同时,已经无暇吝惜散失的修为,屋外剑气未至,已有啸风袭来。
虽然藏身于隐蔽暗室内,但蓄气已久的白画生还是在那声惨叫发出后的第一时间追上门来,东岭年轻一代中的这位翘楚在发觉自己深陷尸阵的第一时间并没有慌乱,反而是沉下气来警戒四周,悄无声息出鞘的长剑画展贴身藏于大袖之下,三尺浓墨剑气早已满盈。
此剑出匣,到底的侯行远凭借本能竭力躲开靠窗的位置,随着呼啸的剑风破开薄薄的木板墙,一颗剑气凝聚而成的凶煞虎头破墙扑咬而至。
重伤的侯行远连残缺的神魂都驾驭不住,那具四肢扭曲的躯体当即被虎铡剑气给拦腰咬住,泼墨剑气入体发出噗嗤一声的轻微声响,落体的白画生轻微皱眉,手中长剑并非切入血肉的触感。
再看那具尸体,确确实实流淌出来一滩黑红色的血液。这目盲男子好像真就简简单单的这样死在了他的剑下。心存警惕的白画生持剑在这间暗室内驻足良久,一片寂静,直到破墙而入的动静引来了此处居民,白衣剑修才不得不离去。
走之前,白画生不放心地对着尸体再补上五剑,确定死透后,才一跃离开了暗室。
回到那条窄巷,早已有一身紫红云裳的阿晴守在息焕身旁,在白画生出剑前,就向离这边最近的妖族少女传音,阿晴也是一刻不敢耽搁,撒着脚丫子快步赶至此处。
“如何,姑爷身体有大碍吗?”白衣男子收剑入鞘,也没了去收拾血迹的心思。
阿晴俯在息焕一旁,一板一眼地检查了一下少年的气息,笃定道:“没有什么内外伤,只是神魂有些不稳,受了冲击才会失去意识,休息一下便能醒来。”
正说着,少年果真艰难的睁开双目,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妖族少女咧嘴拍手笑道:“老爷!你醒啦!妾身就说老爷洪福齐天!命比山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立刻缓过来!老爷的身子骨就是硬朗!”
妖族少女溜须拍马的功夫,属实有些聒噪了。
白画生将息焕扶起,少年倒吸一口冷气,头疼欲裂的直抽抽,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才后知后觉地惊吓道:“那具尸体,灰白盲瞳......”
说着再去看那具依靠在墙垣上的破碎尸体,再无任何异象,已经是和其他几具尸体无异了。
白画生安慰道:“已经解决了,是那晚夜袭金鹿的那伙人的头头,事发突然,那人好像是夺舍不成遭了反噬,无需多费力我便将其大卸八块了。”
息焕此刻越是深思这些关联之事,脑门子越是空虚头疼,干脆懒得再去分析,脚步有些虚浮,便撑住白画生的肩膀,想要先回府上再说。
可身前二人,皆是一副戒备模样,如临大敌地看向窄巷高处。
少年顺着目光看去,高耸的白墙上,立着一道熟悉的清秀身影。
王灵嬛站在高处,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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