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工藤有希子也想过。
推理出‘克恩就在新一身边,和新一强强联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推理错了。
不然克恩怎么可能会放着工藤优作不管,居然去和工藤新一一起调查过往呢?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是位人模人样的‘好人’资本家招了父亲进工厂,让父亲辛辛苦苦地干活,又找了儿子进工厂,让儿子也辛辛苦苦地干活。
做父亲的不免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我老了,不如孩子年轻力壮能赚钱,该退休了?
做儿子的也不免思考:我都来上班了,父亲也该老老实实地退休,好好在家养老,让我们年轻一辈打拼了吧?
或者是明明已经有一位情人在家,却又勾搭一位年轻貌美的情人回家。
总之就是十分挑衅,对此,工藤有希子只想说:打起来打起来!
咳,错了,对此,工藤有希子只想深表同情和遗憾。
她左顾右盼道:“确实好奇怪欸,会不会是他联系你、却没联系上?”
“不对,你没换过电话号码,那就是他记错了你的号码?那位先生不是经常失忆吗。”
工藤优作:“……”
他道:“我们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
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交换过。
……怎么回事,怎么久违的高血压感突然又袭了上来!
工藤优作想喝茶缓解一下,又想起这杯茶是致命的异端九分糖,于是忍住了,他叹气,“先生一定有先生的理由。”
当然,有理由并不影响工藤优作继续在账单上加一笔。
他继续叹气,“我们也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先生不信任我很正常。”
嗯,反正也不算是朋友,那账单加倍。
工藤优作决定,他回头有空就重新把他收集到的那些文件全部整理一下,整理成更正式的格式,比如论文、比如随时可以投出去的论文、比如随时可以投美国医学杂会的论文。
想必,他如此用心研究、专心写论文、甚至提前物色好可以投论文的绝对权威医学杂志,那位好心绅士的人类先生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吧?
作为陌生人,能收到对方的感动、感谢和感激,工藤优作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工藤优作快速调节完毕,把自己有一点点高血压的状态调整回来,他一边拿出手机、拨打自己儿子的电话,一边疑惑了一下。
等等,为什么他自我调节情绪的技能等级这么高?
一点也不像是和克恩只相处了几个小时,像是被气了几百次,所以熟能生巧了一样。
电话拨打成功,有嘟嘟嘟的节奏提示声缓慢传来,工藤优作解释道:“事情还有些疑点,还是直接问新一比较好。”
刚解释完这一句,他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变化,嘟嘟嘟声消失了。
不过随之传来的不是工藤新一心虚的问好声,而是机械性的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blabla’。
工藤优作:“?”
挂……挂断了?
工藤有希子:“噗。”
笑出声后,她立刻收敛起来,努力思考着想安慰工藤优作,假装自己没有笑过,“新一可能不太方便?他现在是小孩子嘛。”
很有道理、很合理的解释,就是如果没笑出声就好了,更有说服力。
“毛利家的那孩子没有给你打电话吧?”工藤优作询问。
工藤有希子摇头,“没有,我刚刚打电话过去询问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她只说最近家里多了一个阿笠博士亲戚家的孩子,和新一小时候很像。”
她强调,“原话是,‘和新一小时候很像欸!不过不可能是新一啦’。”
听到的瞬间,工藤有希子直接沉默了,陷入了怀疑人生的思考:小兰到底是猜出来了、在白切黑,还是天然呆,格外信任工藤新一、所以对方否定就相信,没猜出来呢?
是天然呆,还是白切黑?
她不确定地看向工藤优作,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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