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对饮着清茶,席间还有那一僧一儒作陪。那僧人只管着闭目合暝,那儒生却正是李二少爷。
盏茶间糕果食尽,各自鸣金收兵。只是将晚时有七百石大米流入八个边市,只须臾便抢购一空。
这边李二少爷除了每日里的修养身心,每旬日间便搀扶着老父去那领军都督府上坐坐,似是在这幽州扎下了根。
时光荏苒,点字辈武功最低的点苍,却早已被那皇帝遥尊为护国真人,奉了个衣冠享殿。他那几个师兄弟倒并不显得如何的波澜顿起,依然是按照本已有的节奏循序渐进。倒是这点苍携着这堂煌大势,颇成了几件武林前辈也做不到的正本清源。怪不得古人言:“势在人先!”
这边点苍正借着那堂煌大势一路上秋风卷落叶,那壁厢那草原深处却成了个一计千年。
丙寅日,云遮日,见清风。
雄踞草原百年的赖达寺一夜间落针可闻,待得第二日早起的百姓再去上香,便只剩了那邪佞的佛像,满寺里竟没一件衲衣经书。
接着牧民急报,这恰巧在巡帐里喝茶的那颜便喊起那闭目盘膝的喇嘛,一起去寺里一探究竟。
只见这报案的牧民领至那静谧的佛堂便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响,好容易应付完那备细详询,便逃也似的离了那佛堂正殿,只听得身后的甲士隐有铁片斯磨。
约莫是三刻光景,只见那那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喇嘛愣是把手中的数珠儿捻作个兵戈齐鸣将军令,好半晌方才平复了翻涌的气血,终是颓然,“确实是罪有应得。”
眼见得这喇嘛垂下了那高傲的头颅,这那颜不由得心领神会,叫甲士把那早就软禁起来了的香客集中在堂前空场,又把个殿门大开,显出那邪意森森。
只见那喇嘛被军士引至阶前,那指节也已然攥的发白,只听“啪”的一声,右手上的念珠于地上绽成了几颗碎银。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只听那和尚一声悲悯的佛号:“此事却也是天理昭彰,这庙里供着的早已不是那西天极乐、净土佛陀!”说着似顿了一下“却俱是那七情孽欲、人心鬼蜮。”“如今,也不过是蒙了大天恩召,忏悔那孽欲红尘去了。”
只见那堂前百姓面色上有喜有悲,更有那喜忧参半,变幻无常者。但就在这样的情境下,竟保留了一份诡异的安宁。看的那那颜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毕恭毕敬的请喇嘛入殿相商,只见那寂黑的大堂里燃起了俩幽黄的蜡烛,衬得那狰狞的佛像越发的诡谲,本已趋至阶前的信众下意识朝两侧行去,不多时便散的一干二净。
虽只是一个寺观的改弦易张,但潜移默化下却也是蝶翅引风。
那壁厢父子俩长歌当哭!
要知这区区野老,缘何能调起那两朝国运,且听我,细语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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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那颜:成吉思汗即位后,建立千户制。千户的首领即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