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自猛然惊觉,那边那清癯僧侣已应和着那首座发出了饱足的叹息。“人各有命,莫要强求!”
好半晌挣扎的能动了,却饥乏得又昏睡了过去,一遍遍告诉自己“醒来!醒来!”,却仍然挣挫到旦暮时分。好容易拄着那断裂了的木杵,一步步挪到那丘下小溪,借着那冽人的泉水吞咽那仅存的香灰。直到那肚子里略有了那丁点暖意,这才着手洗去那脸上的血污。
这边拾掇拾掇头发,扎了个枯枝为簪的道髻,就拄着那跌落神台了的木杵,一下下的挪向那炊烟深处…。
要不是给那往来的商旅做了整仨月的文字翻译,怕是这终身,也便困在了茫茫西塞。
虽说是挣挫得回,但到底是拖着这残躯行过这万里黄沙,其间的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只说这临近幽州的一处哨台,要不是那巡逻的游骑偶然间瞥见了那草丛间的斑斓,恐怕这李二少爷的眼眶就成了那旱地飞蝎的温床。饶是如此,仍落得了满身满脸的蛆虫。
这李二少爷的叹息更多的是对自己无力的悲愤和无奈,而老父那濡湿了的鬓角,却充满着深切的凄凉和自责。一时间,老人迟暮。
良久的沉默,只见这老父似是要起身动念,这李二少爷急急地给他披上了那藏青的儒袍。将将行到门口,只见这李老翰林似是抬起了手掌遮了下太阳,不觉得,背又驼了一分。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开春的时节。只见那甲仗鲜明的营垒外,两军的主帅正对饮着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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