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刚想罢,送张木匠的人回来了,他们急匆匆的走到陆白身边,“师父”,“大人”,两个手下异口同声。
陆白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陆白手下的锦衣卫说道:“张木匠的娘子,被人打死了!”
“什么!”陆白瞬间扭过头,怒视泼皮,“怎么回事?”
泼皮们慌了,“我,我们——”
陆白的弟子紧跟着说道:“师父,是内伤,下手没轻重打死的。”
好么!陆白霍然站起,他刚欣慰吧,这些泼皮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让他们把刚才招供的签字画押,张木匠娘子的伤请知府院门验了。”陆白现在不用查了,现在证据确凿,就是杀他们也够了。
“另外,把张木匠,他女儿都保护起来,他们是很重要的人证!”陆白说。
弟子摇一摇头,“师父,张木匠的女儿失踪了。”
“嗯?”陆白惊讶,“怎么会失踪了?”
他看向锦衣卫舍人,“你刚才在撒谎?”
锦衣卫舍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人冤枉啊,我真没得手。”
陆白坐下,捧起一杯茶,“给他长一点儿记性。”
手下的锦衣卫二话不说,上去对锦衣卫舍人动起来了刑,一直到他苦苦求饶,“大人,我招,我全招,我,我得手了,别,别打我了。”
陆白挥了挥手,让手下停下,让弟子把笔录递上去,让招了的锦衣卫舍人签字画押,而后,他问道:“既然你已经得手了,那你把张木匠女儿藏哪儿了?”
锦衣卫舍人一愣,“我,我——我真没得手啊。”
锦衣卫舍人觉得他冤,他真冤,他以为屈打成招,陆白就不对他用刑了,他万万想不到,陆白竟然还要人。
“竟敢戏弄本镇抚使,继续打。”陆白站起身。
不过,陆白相信锦衣卫舍人说的,他是真不知道张木匠的女儿去哪儿了。
好在张木匠的女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证人,以现有的证据,足以定锦衣卫舍人的罪了。
面板也是这么想的。
几乎在锦衣卫舍人签字画押的一瞬间,陆白得到了一次抽奖机会。
陆白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手下停下,把锦衣卫舍人还有他的手下全部绑起来,押到后面柴房,等明儿启程时,把他们押送上船。
他的手下答应一声,把人押后面去了。
陆白的弟子不解,“师父,这劳什子舍人这么招人恨,咱们就这么便宜了他?”
“不然呢,把他杀了?”陆白反问。
他摇了摇头,北镇抚司锦衣卫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他一个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可没有这样的权利,他得上报,等上面核实了才有杀人的权利。
“那把他们带到京城,他们上头否了咱们的证据,他们岂不是就逍遥法外了?”弟子问。
锦衣卫指挥使出自北镇抚司,肯定是偏向北镇抚司锦衣卫的,更用说这舍人的父亲还是锦衣卫千户了。
陆白笑了笑,“是啊,到了京城,就很难对付他了,但——他们能活的到京城?”
在路上,又坐在船上,又太多办法让人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