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指后院,“后院柴房里。”
陆白让手下锦衣卫和弟子去把人救出来,不一会儿,一行人把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扶了出来。
“大人,这就是张木匠。”手下禀告。
张木匠还有意识在,他抬头看了看陆白,又缓缓地低下了头去。
陆白挥下手,“你们帮他送回去。”
待手下离开后,陆白环顾在押的锦衣卫舍人,他的手下,还有那些战战兢兢的泼皮帮闲。
“把这些泼皮抓起来。”陆白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
他要现场拷问这些泼皮,让他们把锦衣卫舍人做过的坏事,恶事全部说出来。
锦衣卫是最擅长刑讯逼供的。
而这些泼皮,他们为锦衣卫舍人办事,压根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倒锦衣卫手里。
一通折磨下来,他们很快就招了。
这不招不知道,一招吓一跳,这锦衣卫舍人还真不是个东西,银子本来是为了折赎免杖刑,结果到了他这儿,杖刑是为了让工匠掏折赎银子。
他为了挣这银子,已经失手打死四、五个逃匠了。
上面让抓逃匠是为了工程,他把人打死了,工程工匠就没了,上面追究起来不好交差,于是他把打死的工匠悄悄埋了,上报了一个查无踪。
不止如此,这厮还特别钟情少女,但凡逃匠家有女子,无论美丑,都要在锦衣卫的全是把他们的女儿弄到自己床上。
这般禽兽的行径,陆白觉得不杀他,自己都不是人。
“好,很好。”
陆白双眼一眯,目光在这些泼皮帮闲上逡巡,落到谁身上,那个就心惊胆战,浑身打哆嗦,“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人了?”陆白问。
他们摇了摇头。
“确定?”陆白面无表情。
泼皮们忐忑起来,绞尽脑汁想了想后,一个泼皮怯怯懦懦的举起手,“我,我们今天早上,刚,刚把张木匠的娘子,打,打了一顿。”
陆白眉头一抬,“张木匠都关起来了,你们为什么打他娘子?”
说话的泼皮看了看牢牢押着,跪在地上的锦衣卫舍人,说道:“我们昨儿传话给张木匠娘子,告诉他张木匠饿的快不行了,让她每天给张木匠送吃的。”
实则是锦衣卫舍人等不及了,所以决定对张木匠的闺女霸王硬上弓。
昨儿是张木匠娘子送的饭。他们今儿把张木匠娘子打了,她送不了饭,为了不让他爹饿死,就只能她女儿送了。
“大,大人就,就准备在张木匠闺女送饭时,对,对他女儿用强。”泼皮说。
陆白瞥子锦衣卫舍人一眼,“你得手了?”
锦衣卫舍人不说话。
陆白挥了挥手,让手下准备动刑。
锦衣卫舍人犹豫了一下,不等动刑的人走到面前,他就招了,“没,没得手。”
张木匠他闺女到现在,还没过来送饭。
当然,也不需要送饭了。
陆白欣慰的点下头,还行,至少他还是干了件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