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夏维新,此人虽没有做官,但在江阴城可谓德高望重。”
“孔庙事件发生之前,一个叫黄毓祺的人来到夏维新家。”
“刚坐定,沈曰敬、许用、章世经、王华、戚世勋等人,后脚跟着前脚,也先后来到夏维新家。这些人都是一些贡生和生员。”
“待所有人在客厅落座后,夏维新好奇地问他们是不是事先约好的。”
“所有人都否认,只说是随意闲逛到此的。”
“夏维新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就直接开口分析,根据如今的情势看,剃发一事是不可避免的了。”
“黄毓祺当时听了没吱声,沈曰敬假咳了一声,许用开始血脉贲张。”
“在座各贡生、生员心中,眼前的举人夏维新德高望重,是他们精神上的领袖。”
听到这里,顾横好奇地问道:“那这个夏维新是怎么给他们分析的?”
“夏维新见大家不开口,就接着说自己认真地想了剃发的问题。既然满清朝廷下达了“剃发令”,那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并且还说在马背上长大的满人,比我们汉人蛮横,他们是决不会放过我们汉人头上的头发的。”
“所以,他告诉在场的人说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择。”
“一条是顺从,剃发。这样,就能不死人。”
“一条是抵制,不剃发。这样的话,一定会死人。”
“因此,他劝当时在场的人去文庙门口等方知县,因为方亨当时那几天每天一早就去那里进香的。”
“夏维新还是希望跟方亨商量一下,能否有缓冲的余地和缓剃发的可能。”
“夏维新的分析倒也在理,只是那些书生们未必会听他这般安排吧。”顾横道。
“的确如此,书生许用就提出问题,假若方亨仍是一口咬定要剃发,他们该怎么办?”龚鼎孳继续答道。
“夏维新却劝道,他们此刻最需要的是克制,是理性,是冷静,而不是冲动,头脑发热,鲁莽行事。”
“还说他已近老朽,死不足道。但江阴城里还有两万多人呢。他们这些读书人该为百姓们想想。”
“夏维新既然这般说,事情又为何演变到如今地步?”
顾横更加不解了,原以为夏维新是背后主谋,如今看来只怕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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