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新一番劝说,其实当时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当时在场的沈曰敬就有被说动。”龚鼎孳适时答道。
“沈曰敬?”
见顾横有疑问,龚鼎孳立即解释道:“沈曰敬虽是一个秀才,但因家境富裕,这秀才功名是花钱买来的。”
听到龚鼎孳这番解释,顾横明白了,沈曰敬这人的功名,就像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零零年代,一些企业家、领导干部的大学本科、硕博研究生的学历文凭,花大钱买来的一样。
顾横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见龚鼎孳又继续道:“没经历过千辛万苦就轻易获得秀才这个科举功名的沈曰敬,他是从商的,人比较活泛,不那么泥古不化,做什么事都会习惯性地从利的得失角度去计算,去衡量。”
“他听了夏维新的话后,很是赞成,认为如果为了头上的一撮头发而死人,不值得,不划算。”
“世上有什么东西比命还珍贵?于是他表态说,实在不能通融的话,我们就剃发算了。”
“而黄毓祺听了夏维新的话后,则有不同意见。”
“在黄毓祺看来,明清易代不是一个简单的王朝更迭、政权交替的问题,而是夷狄乱华、以夷制夏的千年大变局的大问题,无异于“天崩地解”,“中原陆沉”。”
“他表示作为满族人入主中原,已是违背了“裔不谋夏,夷不乱华”的读书人心中的坚定信念了。”
“如今,清朝廷居然还要剃汉人男子的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士可杀而不可辱!”
“清朝廷想以剃发来羞辱汉人,他决不会忍。作为复社成员的黄毓祺,他把气节、操守,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他宁可死,也不会失去一个士人的气节与操守。”
“不过他当时话说的委婉,让夏维新等人不至于听了不舒服。”
“而年轻一点的书生许用则当时立马坐不住了,“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有点冲动地指责了夏维新一番。”
“说什么自己一向敬仰夏举人。可听了夏举人的一席话,许用总感觉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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