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拆!”
此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对方没有证据证明此事,然后将棚户拆除,来一个死无对证!
周围那些被他带来的六桓峰弟子,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听闻此言,纷纷就要上前动手。
“胡来!后生你如此一意孤行,全然不将大虞法理放在眼里,岂不是败坏我天悬山的名声!”
“老夫今日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孙离见状也面露愤慨之色,他这样说着,浑身的气血运转,虽无利剑在身,可周身却在这时弥漫出一股凌冽的剑意。
眼看着双方就要交手。
“等等!”朱全却忽然言道,“我有证据!”
“你还要妖言惑众!给我拿下!”郑相却暴喝一声,并不给朱全再说话的任何机会。
他记了起来。
这一年多来,天悬城忽然冒出了那么一群年轻人,四处帮着那些外门与杂役弟子打官司,还给自己取名叫做什么明镜台。
放在以往,这天悬城的弟子受了些欺辱,也就忍下一口气就罢了。
可自从这明镜台活跃起来之后,他们不仅受理那些上门寻求帮助的人,还会主动寻找受冤之人,帮着解决麻烦。
执剑堂的事务在这一年来,全因为明镜台的存在,翻了几倍不止。
而且犹豫那些官司往往涉及到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纠葛,故而执剑堂裁定下来颇为麻烦,顾虑极多,得罪了不少内门甚至亲传弟子。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明镜台中的一员,他之前在执剑堂负责裁定城中官司的天听楼轮值时,就见过他几次。
好些时候,被他那一连串的大道理,说得是哑口无言,想要活活稀泥,都没有机会。
他知道这家伙能言善辩,要是再让他说下去,会让事情愈发的难以收场。
故而一声暴喝,在新仇旧怨的累计下,对着朱全便悍然出手!
朱全大抵也没有想到郑相身为天悬山的亲传弟子,又是执剑堂的执事,做事竟然如此蛮横,对于对方的出手毫无预料。
之前一直挂在他脸上的从容之色,在这时散去,他面露骇然,朱全却已然拔出自己的剑,剑身之上剑意奔涌,直取朱全的面门而来。
这分明是想要取他性命!
朱全意识到这一点,但这些年来,他对武道的修行素来懈怠,时至今日也才堪堪一境。
面对一位四境武者的全力一击,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一旁的孙离见状,有心上前,可那些被郑相带来的门徒们却也在这时一拥而上,拦住了想要救援的孙离。
于是乎,朱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利剑如毒蛇一般,朝着他刺来,距离他越来越近……
眼看着这一切几乎已成定局之时,就连朱全自已也认为自己在劫难逃。
可就在此刻。
一抹银光忽然自他的身后亮起,越过他的身躯,攻杀向前方的利剑。
是一柄银枪。
铛。
剑与枪在那时相遇。
郑相的剑身一顿,攻势停滞,而那柄银枪的主人,却更是不堪,身子明显退后了数步,方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朱全从这时也方才从那险些命丧黄泉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他侧头看向身后,却见那位银枪的主人赫然就是之前绑架他的那位女子——蒙瑾!
“走!”蒙瑾手中的银枪一颤,朝着朱全如此言道。
朱全一愣,还不待他回过神来。
郑相却俨然已经杀红了眼:“谁都别想走!”
他如此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刺出。
蒙瑾见状,面色一沉,手中银枪再次刺出,与朱全手中的长剑相撞。
而这一次,郑相显然早有预料,在剑锋与银枪相撞的刹那,他握剑的手猛地一紧,浑身剑意在这时被他所激发。
手中剑似有所感,在这时发出一声清鸣。
铮!
伴随着一声剑鸣。
剑身之上裹挟的剑意陡然漫开。
是灵剑!
感受到那股剑意的刹那蒙瑾便意识到事态不妙,可想要侧身离开躲避已经是来之不及,事已至此,她只能一咬牙,将浑身灵力聚集于枪身之上,硬撼对方袭来的一剑。
只是,她修为本就比对方低上一境,对方又有灵剑相助。
轰!
只听一声闷响爆开,蒙瑾的身子被那剑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所掀飞,身形暴退数丈,撞塌了数个棚户之后,方才重重落地。
她得脸色已然变得极为苍白,嘴里更是喷出一口学剑。
她的衣衫被剑意割裂,身上满是泥土,但依然以银枪杵地试图站起身子,只是因为伤势太重的缘故,方才起身,嘴里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蒙姑娘!”朱全见状心头骇然,他看了一眼这般状况的蒙瑾,旋即又怒目看向眼前的郑相:“你当街行凶,依照律法,可是足以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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