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办法补上心口的大洞,健身养病治好自己,才能重新开始这段旅途。
雪明的灵体手臂在此刻看来,就像是遍布白色绒毛的兽身。它的灵体纤毛像是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还没完全回归到正确的肌理位置,在银光闪闪的灵体皮肤表面有许多恐怖的细密凹坑,等待着灵丝归位,组成完整的皮肤纹理。
但是毫无疑问,它的骨骼与肌肉已经趋于完整,按照加拉哈德魔术学院的标准,乘客一旦能构筑出骨骼和经络血管,就已经来到了化茧期。
雪明还搞不清状况:“我的灵体怎么了?”
“你已经化茧了...哦不!已经开始羽化了!”小七兴奋的说:“我今年!有八个月的长假!喔喔喔喔喔喔!吼吼吼吼!”
她立刻变成了一只猴子。
“马来西亚!三亚!我都要去!要去要去要去!我要去旅游!我要去曼岛!”
她甚至开始得寸进尺,想念猴子的故乡。
雪明实在看不下去侍者的返祖行为,而且搞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
在他主观体感下,这对手臂与之前的灵丝团块好像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它们的感官没有变得更敏锐,力气似乎也没有变大。
等等——
——力气有没有变大,雪明还没试过,也没这个机会让他试试灵体的出力功率。
雪明问:“有什么区别吗?”
小七戴上钢之心,在两人的精神力加持下,将她粉扑扑的灵能躯壳召唤出来,那对肉掌就像是十三四岁少女的手,尺寸小不说,能在手掌上看见层层叠叠的灵丝纹理,是明显的化蛹期特征。
这种灵体,一阵强风吹过来就得碎成丝线。
列车站台的大风刮过雪明的双臂,也只能将他灵体手臂的纤毛吹歪,在肌肉和皮肤的保护下,根本就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就是区别啦!”小七解释道:“雇主,你仔细看看你的灵体手臂,本来灵体就是很脆弱的,但是你能长时间保持灵能外放的状态,又经常用它来干活,一个器官多锻炼锻炼,总会变大的,生长速度也会变快。”
雪明同时举起四臂,单用灵体手臂去弯折彼此。
这柔韧的阴魂像是一团橡胶,任他如何折损,都不再断裂,像是不倒翁一样迅速归正,打出来的阴风扇开小七额前的侧刘海,看得她欢欣雀跃,又继续返祖成猴,嘴里嚷嚷着长假要去的地方又多了一个新加坡。
雪明策动灵体,将手臂变做游标卡尺,确信这部分功能还在,就不去深究了。
他好不容易把爱人的猿猴形态给解除,揉弄着小七的脸,要小七正常一点。
“你冷静,冷静一点...”
小七:“我开心的时候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雪明:“那你可以换个方法。”
小七:“对哦...”
眼看要错过列车,雪明搂着小七的腰,像是带行李似的冲上火车,把大姑娘塞到座位里,他也开始闭眼歇息。
偶尔从假寐的状态中睁开眼睛,就看见白青青咧嘴笑着,倚着车窗,撑着下巴,侧目看过来。
雪明问:“好看吗?”
小七被戳中了奇怪的笑点:“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一般来说——
——都是女孩被盯着,然后这么问男孩。
雪明拿出纸巾,伸手去擦白青青嘴边的口水,像做过无数次了,这片刻的温存甜得青青像是泡进了蜜糖温泉里。
雪明又说:“好看你就多看几眼。”
“好。”小七说完,在刹那间像是被雷霆击中。
列车启动的瞬间,钢轮与铁轨咬合摩擦,发出刺耳尖锐又令人心安的动静。
对白青青来说,熟悉的事物在远去,又一次离开了一年也难得见几次的站台。
小七的表情变化好几回,她深呼吸着,黑色的高领防寒毛衣跟着胸口起伏不定。终于从眼眶中开始有亮晶晶的眼泪,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明啊!雪明啊!”她很少很少会喊这个名字,多是用[雇主]来替,因为很多人可以喊[雪明],却只有她一个可以喊[雇主],那是独一无二的。
雪明立刻应:“嗯,你想白宁光伯父了?你在想他?”
钢之心不会说谎,灵感与灵压不会说谎。
从这对戒指的另一侧,雪明能感觉到,青青的心情很奇怪。
那是一种长情的,婉转的,难以言说的女儿心思。
“不光是想他。”小七垂着眼尾,垂着嘴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在想,我在想啊...我想,我真的好幸运,可以当爸爸的女儿。”
雪明:“这是好事,不要哭。”
小七一下子泪崩:“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哭出来的话,我肯定不会哭的——你回家的时候,我和这个孩子王斗气,因为他看不起你,他好像很傲慢,要故意气我——我和他说了好多好多关于你的事,我觉得很开心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他好难过好难过。”
雪明沉默了。
“我还是很不懂事,雪明。如果我稍稍聪明一点点。”小七一边抹眼泪,在寒春的时节与爱人讲起亲人的事:“我稍微想一下,如果我有这么个女儿,她被隔壁家的熊孩子偷走了,我也是这么孩子气的一个人,恐怕比所有玩具都被抄走要痛苦得多吧,那是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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