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快走,趁着外头天黑,容易脱身。”二人相互掺扶着缓慢沿甬道回上茅厕,外头情悄悄的一无异常,把机关锁好,放上稻草掩盖出口,出得茅门,天上月朗星疏,冷风拂面,精神登时为之一振。
傻苍与邓涛受伤太重,不能从后院围墙跳出去,只好沿着墙脚缓慢往前院走去,好在夜晚时分没人出外溜达,路上遇见一株石榴树斜伸至墙外,两人二话不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石榴树轻坠至围墙外。找了个隐蔽处坐下后傻苍说道:“咱们受的伤太重,这儿巡守虽说不上严密,但如冒然下山被发现,绝难幸免,须得想个好计较。”邓涛点头道:“不错,最好能找个藏身之所休养几天,等伤好得七七八八再作打算。”傻苍思索一会儿道:“就不知那长毛鬼逃出地牢有没有事发,如果他无声无息逃了,咱们倒可以留在这儿养伤。”邓涛问:“此话怎说?”傻苍把进地牢救他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邓涛说道:“这个方法可行,看情况老猴子并没有引发警戒。”
二人歇到四更时分,力气又长了些,傻苍又作贼偷了两套衣服回来,换上后悄悄把邓涛带到原来居住的猪圈里,说道:“这儿平时少有人来,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按我那套说辞应付他,等天亮我去跟大婶打声招呼。”邓涛道:“好,现在这种境况,也只有如此,幸好这儿没有人见过我。”
庄里一片宁静,毛猴出来后应没闹事,傻苍放下心慢慢踱步,刚回到住处,黑暗中莫尚峰跳了出来,在屋外拉着他问道:“怎么样,见到邓涛没有?”傻苍忍着痛向他展示了浑身伤口道:“没找到入口,还被打伤了,幸好我机警逃了出来。”莫尚峰问道:“伤得这么重,是谁打伤你的?怎地白总管家里没有一点动静?”傻苍道:“屋里漆黑一片,袭击我的人只有一个所以闹出的动静不大,但没看清是谁,我看地牢入口九成在白总管卧室里,以后机会大大的有。”莫尚峰点点头道:“没有事发就好,来日方长,此事也不必急在一时,你的烧伤及肩伤如此严重,需得好好治疗,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大夫。”傻苍可不愿找大夫多生事端,说道:“谢谢莫师兄,这么晚了找大夫,要是他问起怎受的伤该如何回答?我没事死不了,千万不能找大夫不然穿煲,你暗地里给我敷点伤药就可以。”莫尚峰道:“你说得对,我房里有伤药先去包扎一下,你一切须得小心谨慎,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不用来食堂干活。”
第二天一大早,傻苍穿上长服遮掩伤处,装了满满一兜饭菜,转了几圈拿给邓涛吃,顺便与胖婶说:“大婶,我朋友病了,又没安排住处,就先到你这儿睡上几天,麻烦你多多照顾关怀。”大婶见邓涛一表人材,青靓白净,更是喜欢,满口子应承。傻苍送完饭后躲在房里休息,几名舍友得了莫尚峰吩咐没敢多问。如此无惊无险过四天,两人的伤都好了些,特别是傻苍,受的是外伤,经过莫尚峰悉心治疗,精神气力大见增长。
这天一大早吴得发过来禀报,陆倩云已赎回自由身,只待有人接班即可离开黑水庄,傻苍与邓涛已商量好明天早上下山逃离,说不定会闹出大动静,留下陆倩云独自一人在庄内定然受牵连,便道:“还等什么人接班,立即安排她离庄,吴师哥你堂堂一个内务总管,随便找个人来顶替她就是。”
吴得发以为他是个急色鬼,笑着答应下来。
见他左手手掌包着纱布,一身药味,吴得发问怎么回事,傻苍道:“下厨时不小心烫伤,没什么事,对了吴师哥,上回我给你演示的招数记住了没有?”吴得发道:“记住了,记住了。”傻苍道:“那好,明天我再给你试演几招。”吴得发大喜离去。
下午吴得发又来找傻苍,神神秘秘道:“二公子回来了,你准备些大补的汤水明天给他送去。”傻苍心想得把李晴柔也救了出来,便道:“好,我明天给送过去。”
傻苍跟邓涛商量,邓涛道:“咱们不管冒多大的危险,也要把晴柔小姐救出来,兄弟,这事就全靠你了。”傻苍拍拍他肩膀道:“涛哥请放心,我一定尽力。”
翌日上午,傻苍提一盅汤水进入别雅院,由吴得发转交给南门白云,办完正事,吴得发把傻苍拉到菜园子里,要他试演招式,傻苍耐着性子教完他几式怪招,问道:“吴师哥,南门公子带回来了什么消息?”吴得发随口道:“没带什么消息,我也不知道公子的事,你关心这些干嘛?”傻苍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南门庄主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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