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昌却茫然摇头:“榕哥,你是知道我的,直肠子。”
傅老榕朗声大笑:“阿昌,你要是直肠子,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实人了。”
“赌业,吃的就是独食!”
傅老榕掷地有声,他已年过5旬,此刻身上蹦出来的气势却如巡视领地的狮王。
“那鬼王汉以为赌业最要紧的是技术。”
傅老榕冷笑:“技术顶个屁用,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鬼王汉曾是傅老榕旗下第一荷官,名满濠江,此人生的副好恶相,天生就是吃江湖饭的料。
年少的时候,因其父经营瓷器,从小便将瓷器放于他耳边听质地。
本来其父是希望鬼王汉能够接家中衣钵,结果这小子凭借从小听瓷器练出来的听风辩位杀进了赌业…
1937年听风辩位大坡骰子党,大出风头,竟然被一众赌客捧为赌王!
要知濠江只有一个赌王,那就是傅老榕!
结果一个打工仔还想争赌王之名?
那得了?
其后春风得意的鬼王汉不知分寸,自以为泰兴能有今天全凭自己,便屡屡冒犯傅老榕。
傅老榕寻了个理由便将之放去大上海开赌场,名义上是看重鬼王汉,要他做方面大员。
离了傅家的支持,鬼王汉于大上海并未折腾出什么水花,一代赌王几乎销声匿迹。
最近傅老榕又准备将这家伙丢去安南。
梁昌笑道:“所以大家都知道,两江之地只有一个赌王,那就是榕哥!”
傅老榕笑道:“我也不自夸,自大头狗(卢九)之后,这赌王舍我其谁?”
两人相视大笑。
傅老榕而后又看向外面,泰兴娱乐所在的这条街是濠江最繁华的一条街,赌场、妓院、当铺、酒店林立。
霓虹灯招牌层层叠叠。
傅老榕的目光落在长街一角。
梁昌顺势看去,那里有两家酒店,一家名月白快捷酒店,一家名月白国际。
酒店旁边还立着个招牌,其名四海。
“你近年都在外面,一定不知道两江这边出了个不得了的大赢家。”
“鸿运当头,风水阵都破不了他的运势。”
梁昌脸色一变,而后开始凝重。
赌业是偏门,只要搞这个的,无一不信奉风水。
就梁昌所知道的,泰兴赌场内便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门道。
比如说泰兴大楼里有个房间,里面摆有祭坛,每逢有赌台输超级大钱,就会有人上去抓一些香灰下来,偷偷撒在赌台上,甚至放一点在赌客的茶杯里。
<divclass="contentadv">如果有客人在赌台上赢了很多钱,就会叫清洁阿姨用溪钱(冥币)样的纸张搽抹赢钱人坐的位置,客人再坐下去就会大输。
要是这客人仍然旺,就会换一个公关来跟这个客人的数,如果换人还不行的话,跟数的公关用一张小纸条写上客人的名字,然后让阿姐带上纸钱蜡烛到楼下去烧纸拜神打小人,以求让这个客人输回去。
梁昌清楚傅老榕身边养有好几个得力的风水师,这些人大摆风水阵,助傅家财源广进。
现在傅老榕这般讲,难道是傅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傅老榕跟着说道:“去年在我泰兴外面发生了场爆炸。”
梁昌点头,傅阴钊已在电梯里讲过。
“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大师给我算卦,说我命里的财库不是平的,是漫出来的!”
“事实也是如此。”
傅老榕徐徐说道:“自我历江湖以来,财如水来。”
“但是近年来,不仅进泰兴的水少了,还时有小人作祟。”
梁昌瞥一眼傅老榕失去的右耳,确实是有小人作祟。
“知不知道为什么?”
梁昌摇头。
“老陈给我算了一卦,说有紫微星起,挡住了我的财运。”
傅老榕指指外面,那里有一小截明显是新修的路,两边的房屋装饰也是新的。
“去年,就是这里被炸了。”
“老陈讲,财运被炸了。”
梁昌眉毛拧起:“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傅老榕略略点头:“问题就在这里。”
成一鸣会死,是因为其绑票白饭鱼。
事至如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到底又是谁杀了他?
此事暂时还没有公论,不过如傅老榕这等人是肯定知道的。
“自那之后,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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