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么一个情况,”盖瑞斯拿着地图,分析着,“原本我们是在多尔·伊尔斯的,可是现在向南逃了快一百里,所以现在我们离长峡是最近的。”
“长峡?我倒是听过!”奇力斯叫了一声,把他身边的休尔和莫贝勒都吓了一跳,“那是南方的圣城,每年都有很多朝圣者的。”
“没错,”撒科利说,“那就去长峡吧,反正对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长峡城非常庞大与特别,这让大家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它的轮廓。
在新月地区中心,有两条陡峭的山脉,在这两山中间,有一条蓝绿色的河流,而长峡城就夹在这山河之中。这山叫膏肓山,这河叫万象河。
城门有两个,一前一后,分别在山头和山尾,左右依山为障,十分坚固。
市中心是一座神殿,在长峡极盛时,每隔四年有五六万朝圣者会长途跋涉百里千里到这里参拜。哪怕是今天,长峡也依然是南方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圣城。
神殿之后是长峡皇帝的宫舍,但现在的统治者是僧侣的首领。
宫舍之后是僧侣的教院,现在他们的首领是长峡的统治者。据说,聪明圣石就在她的手中。
长峡实行闾里制,贵族集中在神殿附近,平民就住在两边,如果加上奴隶的话,长峡住着近八万人。
与多斯克斯那种袖珍国不同,撒科利这些人自然无权面见皇帝,只能花钱在城里租几个酒馆位子,等候首席大臣的发落。
顺带一提,法尔发地区用一种长条的青铜钱币,但是到了新月地区这种钱币就作废了,所以撒科利是用一头驴来租房间的。
众所众知,酒馆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流氓赌徒和流浪者都在这里避难,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没有选择,撒科利绝不可能会在这里歇脚。
所幸床铺卫生还算不错,比先前卡蒙那里要舒适许多,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房间里还有存放行李的储物架,这也为大家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马德里刚把自己的行李搁在储物架上,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很急促,显然来访者很没有耐心。
“别急!这就来!”盖瑞斯喊了一声,过去打开门。
“嘭”,门霎时被撞开了,随后便涌进来十几个人。盖瑞斯差点被门打开时的惯性撞倒在地上。
“浮尔康皇帝,提力斯的正统继承人,请你们去喀吐那里。”一位穿着很正式,像是外交官一样的人说。
喀吐由新月地区的古语翻译过来,是对长峡僧侣首领的称呼。
“但是,为什么?”吕波扶住盖瑞斯,问那些人。
“皇帝没有告诉我们。”他说。
“那好吧,请你们先在酒馆外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来。”撒科利说。
“快一点,别耽误了。”随后,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那些人就走出了门外。
“为什么?”吕波又问了一遍,“我们犯罪了吗?”
“我们先去前台那里,问问有知识的人,看看有没有能给我们点答复的。”撒科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