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作案动机,所以林归晚并没有按照领主夫人的主意把他们抓起来。
反而继续观察别的人的时候,林归晚敏锐地注意到,刚刚从几个贴身下人的嘴里可以听到,大多都是管家叫去帮忙。
林归晚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管家,然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管家一眼。
“发现不对的人是谁?”林归晚终于发问了。
“是我。”管家慢慢悠悠地从人群中出来,好像是第一次来似的。
“原来是管家呀,那能否解释,你为什么也在案发现场?”
“因为那时候夫人让我送去衣服给少爷的,然后就发现少爷倒在床边脸色越发的差。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管家瞪了一眼他们,仿佛在警告些什么。
那群下人立马被吓得不敢动弹,林归晚却笑了出来。
“管家的戏演的可真好。”林归晚鼓起掌来,脸上的嘲讽更加的明显。
“你这是什么意思?”管家有些生气了,对待林归晚的态度都不如之前的亲切。
“这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身后突然响起了穿裕的声音,惹得一种人一阵胆寒。
“你…你…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管家显然被吓得有点结巴,整个举止之间透露着慌张。
“管家你也别管,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从你进来得到那一刻开始我就醒了,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暴露而已。”
“所以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管家满眼的不敢相信。
“听到了,我竟然不知道在我身边陪我长大的管家,竟然是我们家的死仇,是吧穿骨仇先生。”
“你就是穿骨仇!?”领主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惊,然后失声喊了出来。
“不愧是少主,这都猜到了,可这有什么用?哪怕你们抓了我,这辈子你的毒都不可能解了!”
“你的一生将在病榻上度过,哈哈哈哈我终于报了仇了!”管家突然自刎而死,献血喷到了一旁下人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尖叫。
“真是不自量力。”林归晚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穿裕因为说了太多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听的人十分揪心,但还是坚持要说话。
“你就是救了…我…咳咳…的姑娘吧。”穿裕好听的声音响起,悦耳的让人心情忍不住好了几分。
除了林归晚这样的直女:“嗯。”
“我…咳咳…再次谢过了…咳咳咳…”穿裕咳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看了林归晚一眼,然后抓过领主夫人的手。
“母亲,我可能快不行了…咳咳…我这辈子…都没有怪过你们…万一…你们也别自责。”
穿裕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父母总是为了他的身子而觉得愧对于他,常常自责不已。
“别胡说,你不会的…你不会的!”领主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林归晚突然觉得浑身难受,想起来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连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索性大伙这会的注意力都在穿裕身上,一时间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不见了。
等到林归晚从偏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人形了,她忍不住活动了一下筋骨,还是做人的感觉舒服呀!
她再次踏入院子的时候,周遭的眼神里都是惊艳与困惑。
直到林归晚再次开口,大伙才确认她是刚刚的那位神医。
最让人难以忽略的是穿裕眼里的那抹难以忽略的神色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