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不行啊,可不能丢了弗丁的面子。”
马库斯脸颊抽了抽:“你怎么还在做这些事情?大检察官?”
“我的上司是个白痴,”怀特迈恩手上不停,用平淡的语气道:“血色十字军几万精锐,被她带到诺森德,给北伐军打下手。”
她若有所思道:“那家伙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来过了,还是她告诉的我你的事情。”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怀特迈恩的声音如她的表情一样毫无波动。
“我吗?好得很,”马库斯咧了咧嘴:“天南地北的转,胡吃海塞……”
“然后像只流浪狗一样晕倒在修道院门口,”怀特迈恩给马库斯的手臂抹上药膏:“浑身是伤,险些把装面包的盘子都吃下去?”
“莎莉,”马库斯用左手撑起身子:“我现在好歹也是北伐军的指挥官,要脸面的。”
“哦?”
怀特迈恩轻柔地用绷带在马库斯手臂上打了个结,“你还要脸面?听说新任指挥官的名字,军需处的铁锁可是都被女战士们领空了,”怀特迈恩声音顿了顿,“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任由人们称你为圣光之耻?”
马库斯摇了摇头,笑着披上了短衣,一手按在颈侧,扭了扭裹着绷带的肩膀:
“圣光之耻有什么不好,”他莞尔:“小说里被用烂的人设啊,正义的伙伴里也总有那么几个道德败类。”
“心狠手黑的人才长命啊,你要是早知道这点,也不至于被几个杂鱼逼成那样。”
说罢,他对怀特迈恩摆了摆手:“这几天你们这会越来越忙的,我就不在这浪费公共资源了。”
………………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马库斯离开后,从旁边病床的纱帘里探出一个深栗色的脑袋,柳眉倒竖地对怀特迈恩焦急道。
“否则呢?”怀特迈恩冷着脸:“你这种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就别在这时候蹦出来说三道四了。”
她安静地拾起病床前散落的绷带,将手中的剪刀和钳子放进了煮着沸水的锅里。
“我要是能留住他,三年前在血色修道院就留下了。”
女神官脸上露出一抹追忆的苦笑:“你不也一样吗?在纳克萨玛斯,你就没挽留过他?”
“那时候……他对我说……”
………………
三年前,壁炉谷内的血色修道院。
“喂!”
“这是面包吗,我能吃的吧?”
散发着光芒的圣剑被草草插进墓园的泥土中,浑身是血的马库斯靠在冷冰冰的墓碑后,细雨冲散了墓园中随处可见的血迹。
“这是留给我未婚夫的,你问他好了。”
墓碑前静立的素服女神官冷冰冰地道,却没有阻拦马库斯伸向墓碑前的手。
“唔嗯……”粗糙的面包从马库斯干涩的喉咙中划过,他艰难地咽下食物,听到怀特迈恩冷淡的声音。
“雷诺怎么说?”
“哼,”马库斯转身抓起另一块:“不知道,死人哪会说话啊,再说这就是座空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