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道“孟老夫人去世已有二十年,不如留给孟老便好。”
孟丞相笑意有些僵“瞧殿下这话说的,老臣都这把岁数了,况且那是老臣的外甥女,这”
简直离谱,离大谱有没有人管管啊
谢斐漫不经心道“不是孟老害怕孤单说来若是真成了,也是那姑娘受了委屈。孟老年岁不小了,何必晚节不保。”
孟丞相的脸色渐渐难看“殿下,老臣在谈殿下的婚事,怎么扯到老臣身上了”
谢斐继续垂眸看卷宗,“孤也是在给孟老提建议罢了。”
孟丞相那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熟知他的人便猜到他此刻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嘉兴帝看破不说破,最后便巧妙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等大臣们都散去后,御书房只剩下嘉兴帝和太子父子二人。
嘉兴帝拧着眉,说道“孟老再没几年该致仕了,你也少气一气他。”
谢斐淡声道“父皇分明也看热闹看得很欢快。”
若真不想他气孟丞相,早就在他开口说第一句时便阻拦了。
嘉兴帝轻咳一声,又取过茶盏润了润喉,“孟老实际上说的也没错,谢峻都要娶皇子妃了,你让他一个做弟弟的在你前头成亲,你难道就没有想法”
“没有。”
嘉兴帝不罢休,继续说道“就连老三最近也有娶妻的意向,你仍旧这般怎么行这大祁江山将来还不是要交到你的手中,难不成你打算让朕这谢氏的血脉彻底断了”
谢斐搁下手中的卷宗,抬眸看他“父皇,是母后又因为儿臣的婚事找您了”
以往父皇不会对他的婚事过多插手的。
嘉兴帝摇头,“与你母后无关,自从你去岁与淮州一姑娘断情后,她便暂时歇下让你娶妻的心思了,是朕觉得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倘若你不是太子,朕定不会插手太多,但作为太子,你该明白你所承担的是什么。”
关于淮州那姑娘的事,嘉兴帝不必去查都知是假的,也就他的母后关心则乱才没有多疑。
这孩子心性太冷了,对谁始终都隔着一层,哪里会有姑娘轻易走进他的心里
太子。
谢斐垂下长睫,黝黑无波的眸子有些闪烁。
他已经记不起真正开心时是怎样的情绪了,虽说太子的重担自小压在他身上,他也从不会有丝毫的排斥。
他知道,那是他的使命,在其位,谋其职。
关于做太子这个身份,他从未行差踏错,他无愧任何人,无愧大祁百姓。
只是有关婚事,关于他的人生大事,他想自己选择,不要再一次被安排。
“朕说的这些,你可听进去了”
谢斐道“儿臣知道了。”
语罢,谢斐便出了御书房,留下嘉兴帝无奈地摇头。
姜唯洇回了鸣雀园后,便继续住回了原先的云锦院。
仍旧是水彤和平彤照顾她,几日不见,姜唯洇觉得可想她们了,现在想想,她也有了好朋友,好似失忆后也并没那么可怜嘛。
她好像失忆前都没有这么多朋友呢。
“姑娘,时辰不早该熄灯休息了。”
姜唯洇点头后,水彤便熄了烛火出了房间。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睡觉,夏日的夜晚有些燥热,时不时还有蚊虫的嗡嗡声,姜唯洇有些睡不着,便睁着眼前数帷帐的花纹。
时间渐渐地过去,夜色浓重,万籁俱寂时分。
云锦院内悄悄混进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这院子的下人正好不多,夜里都回屋入睡了,反而还方便他为非作歹。
任塞换了身夜行衣,摸索了半天,总算探到姜唯洇的屋子。
他站在窗边悄悄朝里看,心里的痒意惹得他浑身血液沸腾,他在长安长大,自认为见过的貌美女子不少,却唯独没见过这般尤物。
即便得知这尤物是住在太子的别院,也无法压下他的心思。
美人当前,谁又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