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各执一词,胤禛蹙了蹙眉,开口道“此事要说李氏所为,确实没有切实的证据。福晋,除了这几个婆子,可还有其他证据”
四福晋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胤禛却还是如此袒护李氏,厅里众人无不心惊。尤其是林瑶,作为受害人,又是头一回亲眼目睹胤禛对李氏的偏宠,心里不免升起一丝无力之感。
眼见四福晋被胤禛问住了,李氏面露得意。林瑶忍不住道“回禀爷和福晋,那晚是李格格亲口说妾所乘的轿子乃是她安排好的。这话不止妾一人听到,当时暖阁里其她人亦有耳闻。”
一听这话,四福晋眼神不由一亮,李氏却目露凶光的看过来,“小李格格,你可要慎言。”
林瑶自然不可能被她吓住,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难道李格格要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李氏神色一滞,武氏见状立马起身道“爷和福晋明鉴,妾那晚确实听到过李格格说了这话。”说罢,又回头问宋氏“宋姐姐,当时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宋氏一听她问自己,受惊似的缩了缩肩,然后看到胤禛和四福晋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不由更加无措“妾妾那晚多喝了几杯酒,当时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好似听到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听到她含糊其辞,又是这样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四福晋不由嫌恶的撇过了头。胤禛亦是皱眉。
李氏一听,立即道“如宋姐姐所说,那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妾说了什么又如何能确定再说即便是妾当时说了这样的话,也可能是酒后之言,哪里当的了真”
林瑶被她的诡辩气的冷笑一声“那晚我瞧得真真的,李格格的酒量可好得很,恐怕说的不是醉话吧而且即便是醉话,酒后吐真言,难道不是李格格眼见妾就要遇险,心里一时得意说了真话”
“小李格格被人陷害,想指认凶手的心我理解,但是此事确实与我无关。”李氏说什么都不承认是自己所为,她跪倒在胤禛面前,背脊挺直,一副凌然之色“爷,福晋和小李格格如今只一味的认定妾是背后指使之人,妾是百口莫辩,无论为了妾的名声还是大格格和二阿哥的名声,还请爷查明真相给妾一个公道。”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四福晋带来人证,李氏却抵死不认。可四福晋又再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证据,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过,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氏,四福晋不仅没有李氏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反而嘴角隐隐扬起一抹嘲意。
李氏看见她的表情,刚放松的心瞬间提起,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四福晋看着胤禛道“爷,虽然李格格不承认,但妾还查到另一件事依然可以佐证李格格所为。”
胤禛自然知道四福晋所言何事,颔首同意她继续说下去。
众人没想到还有后续,不免升起一阵期待。而李氏似是想起了什么,心里顿时一沉。
四福晋看着李氏似笑非笑道“除夕那晚除了有人弄坏轿子陷害小李格格,还有一事便是有人在小李格格的衣衫上下了使动物发狂的药粉。此事,我并未告知大家,反而暗暗查访,如今已查到人证物证。”
众人闻言都不由倒吸一口气,尤其是武氏对林瑶颇有些同情。而李氏则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瑶。
眼见四福晋一挥手,烟儿、织巧、云儿还有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被秋容带了进来,李氏的心越发下沉的厉害。
这回再没有给李氏巧辩的机会,四福晋直接让烟儿和织巧招认。
烟儿先道“除夕那日格格闻见衣衫上的味道不舒服,奴婢才知道衣衫被人抹了药。平日格格的卧房只有苏木、白术以及奴婢才能进去,其她人一律不许靠近。只有除夕那日,格格带着苏木和白术去给福晋请安,清辉院就只有奴婢一人,应该是那时被人钻了空子,潜进内室动了手脚。奴婢记得那日织巧一直缠着奴婢说话,还主动提出要帮奴婢做事,如此异常一定是织巧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