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再次提起,路炀不禁想起那天头脑一热给出的奖励,一时之间耳梢罕见攀上几分绯红。
他故作镇定地松开
手,推开贺止休的脑袋“考到了再说走开,我气球还没打完。”
“早够了,又不是小学生要挂满整个舞台,几个角挂上凑个六六大顺就行,”
贺止休夺过打气筒,单臂撑在路炀后背,倾身贴近“你今天吃药了吗我好像闻不着味道了。”
自从预选赛上的急性发热后,后颈处因为分化开始催生出丝许气息。
虽然味道很淡,除非像贺止休这样倾身贴近,基本都闻不到;但为了以防万一,上周复查的时候,陈响还是给路炀开了调节信息素相关的口服药。
只要吃下,基本当天就会把气息压得严严实实。
“早上吃了颗,”路炀瞟他“怎么”
“怪不得,我说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想亲你,原来是天意,”
贺止休悄悄拉近距离,在咫尺处对上路炀眼睛“那护士说发热期少跟aha靠近,那你现在信息素都暂时被压下去了,我总可以亲你了吧”
路炀“”
无数动静就在数米之外,随时会有人过来。
aha视线灼灼,路炀不禁扬起一侧眉峰,难得有些没绷住“你至于”
“当然,”贺止休幽幽道“我已经一周没有碰你了。”
“很久吗”路炀眯眼看他。
“度日如年,四舍五入我已经七年没有亲你了,你看你都七年之痒了,”贺止休抚上路炀耳梢轻轻揉弄,炽热鼻息交织,分不清你我。
他半是诱哄,半是恳求撒娇“亲一个好不好嗯”
路炀睫毛微颤,分不清是拗不过,还是一周确实有点长了,连他都有些心痒。
短暂沉吟,炙热注视中,他终是放软肩膀,眼皮耷下。
闭合的瞬间,黑暗与熟悉的柔软同时落下。
薄唇微凉,齿关之后却是滚热的,身后数米之外是寒风与喧嚣动静,他们背着天寒地冻,躲在这方角落吻的失控。
气球不知何时从身前变成在背后,路炀肩背抵住一颗,下意识朝前想躲,贺止休却在这是深深侵入,将他紧拥入怀的同时,朝后轻轻挤去。
胸膛相抵,水声回荡,空气温度急速攀升,旖旎之中路炀却隐隐觉察不对。
他张开齿关想说话,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砰
砰
一连串剧烈爆炸声在耳边炸响,脚边堆放的气球仿佛受到冲击,接二连三爆开来。
前后持续了好几秒,贺止休几乎下意识松开路炀,抱着人朝后一退
砰
后退被逼停,他们终于停住,与此同时无数气球碎片从他们之间缓缓落下,一路途径头顶、眼前,最终在彼此的肩膀上各自留下了一片残骸。
“”
俩人面面相觑愣在这五颜六色的废墟中,一时之间连后方听闻动静好奇走来的人都顾不上在意。
不知过去多久,贺止休薄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
尚未脱口,远处陡然传来一句匆匆的呼喊。
“我靠,弥勒佛来抓搞对象的了”
“那边凑一块叽叽喳喳谈恋爱的赶紧躲起来”
“听说这次抓到要叫家长”
刹那间原先所有热闹都被新的顶替,世界一下吵闹起来。
路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手腕被人一拽。
“这还得了,”
贺止休踢开旁侧剩余的气球,五彩缤纷飞舞中,他拉过路炀朝远处楼梯飞奔而去,起身跃下的同时,他回头。
“私奔吗男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