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佩爷在咱们心里是大哥级别的存在,但生殖隔离还是在的懂否你这么问,四舍五入跟性骚扰有什么区别”旁边的许棉枫立刻正色呵斥“我们是那种人”
姚天蓬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那问贺止休总不算了吧beta对aha总构不成性骚扰吧还都是男的”
“话是这么说,但aha和beta又不一样,检查应该也不同吧”
武子鸣拧着眉忧心忡忡地犹疑两秒,还是转过身冲路炀道“拜托了班长,我有社恐,你出来了跟我讲讲,如果还要脱衣服的话我就、我就”
就什么还没就出来,前方二班最后一个人抓着体检单进了教室。
队伍哗哗朝前迈去,路炀理所当然地站在了第一位。
“脱不了衣服,信息素腺体又不长肚子里,充其量也就拽个衣领,”
仗着没人监督排队情况,贺止休硬生生从队末挤至最前端,停在路炀身侧道“别担心。”
走廊上动静嘈杂,前后两端楼梯人流来往不断,二班班长更是扯着嗓子四处找人收体检单,隔三差五就能讨来老师一句怒吼。
整栋综合楼喧哗动荡,唯独路炀格外安静地站在门前,眉眼微垂。
隔了好一会儿,他像才听见贺止休的话,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检查腺体不用脱衣服,”贺止休屈指将路炀镜框中的一缕发丝撩至外侧,垂眸对上他眼睛“怎么,你也紧张么”
路炀微顿,下意识别过视线“没有。”
贺止休眯了眯眼,出乎意料地没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带着罕见的犹疑“有个事情一直很想问你,但不知道能不能问。”
路炀感觉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须臾停顿后他再次对上贺止休视线,掩在围巾后方的下巴与颈部同时不自主绷紧。
他听见自己声音镇定道“什么”
一门之隔的检查室内传来脚步声,
大概是里头的人终于结束了。
长风从尽头而来,
卷起才拨出的发梢再次钻入镜框之中,贺止休抬起指腹准确无误地按住,掌心滚热的温度与路炀被风吹得微凉的脸庞形成明显反比。
他微微凑近,隔着捎带划痕的镜片,眼错不眨地对上路炀眼睛,几乎低语道
“你其实没有近视,对么”
路炀一怔。
就在这时,身后门板咔哒一声被拉开,二班最后一人拎着体检单迈步而出,生活老师抱着花名册拔声喊道
“都给我安静几个班下来就你们最吵都我按学号排好啊,第一位路炀到前边来”
路炀回过神时贺止休已然收回手,那捋被他按住的发丝再次别至镜腿外沿。
少年仿若方才只是随口一问那般,重新将略微歪斜的镜框板正。
“去吧。”贺止休收回手,温和道“我等你。”
路炀直视他寸许,忽地扬手一推镜框“你当然得等我,不然你想旷检查么,学号倒数第一。”
“”
贺止休愣了下,不由失笑“那你待会等我,行么”
路炀没说话,只主动伸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下贺止休指尖。
旋即不等aha回神,便率先转身离开。
门板咣当一声闭合,贺止休杵在原地,无声凝视着方才路炀停留的空位足足好半晌,直至指尖残留的触感与温度都在寒意中消散时,他才终于眨着眼回过神。
“五十一号贺止休是谁”这时前方的生活老师忽然拔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