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倒是敞亮“蒙皇上提拔,我如今是禁
卫军的一等侍卫了,前一个月便是去了军营训练去了。定海是一等侍卫,原本是皇上身边的近卫,皇上给了少爷,也说了,夏潮、秋湖、冬海都要提拔的,找了时机一并都要提为近卫的。”
“少爷的一应护卫规格,都是比着皇上的例来的,前些日子去西宫行猎,还单独给少爷配了一队近卫,这次都要跟着少爷去津港赴任的。”
盛同屿与盛夫人对视了眼,盛同屿又问了春溪一些问题,看春溪全都对答如流,不由有些顾虑“皇上知道你都说了会不会惩戒你”
春溪嘿嘿一笑“皇上有交代,舅老爷和夫人这边回来必要问我的,一切都如实回答便是了。但若是今后有什么,我却不好与舅老爷和夫人说的,也还请舅老爷、夫人见谅。”
盛同屿点了头,便命春溪下去,才对盛夫人道“我看你是忧虑过度了,你看皇上确实待幼鳞极好,两年前幼鳞是什么样子,如今幼鳞又是什么样子。你说若还是之前,幼鳞能似如今这般优秀吗鸿儒为师,三鼎甲为友,结交皆翰林世家,皇恩浩荡,你不当还有怨。”
盛夫人喃喃道“定海早就到了幼鳞身边,你和阿爹是不是也猜到了”
盛同屿道“闽州市舶司提督太监夏纨亲自带着定海过来,传了密令,当时阿爹就猜到了,唯有陛下才能指使镇守太监。但当时也只以为皇上是看中盛家海商,又对幼鳞器重,打算启用盛家。”
“还是此次亲眼看到皇上给幼鳞加冠之时,情谊极深重,又知道幼鳞好南风,这才有些猜测。但那可是天子,我们岂敢胡乱猜测,也无实据,若是与你说,除了让你惊惧害怕之外,对天子也是大不敬,对幼鳞更不好,因此并不敢瞎猜。你莫要怪为兄,我绝不是贪图富贵,盛家再如何,我也是看着幼鳞长大,待幼鳞何尝不是如儿子一般”
“只是珊瑚,皇上能给幼鳞的,你我都给不了,皇上能教幼鳞的,你我也教不了。况且若是幼鳞所说的,是幼鳞主动,那这诱君的罪,也确实洗脱不掉。皇上一力承担,已算深恩。”
盛夫人拿了手帕擦了眼泪“我何尝不知道,幼鳞走到这一日,根源还是在我嫁了许安林这混账,他自幼爹不疼娘不爱,破罐子破摔,虽则有你和阿爹教养,终究不是亲爹娘,家里兄弟又尽皆不是同母,终究生疏,甚至还为了个爵位反目成仇。皇上教他,他竟喜欢上皇上,分明是缺了这父兄之爱”
盛同屿啼笑皆非“不必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盛长洲三兄弟那不是兄弟他怎么不见喜欢表兄那皇上是什么品格,哪个人比得上他你自己也说幼鳞眼光好,我看他既然喜欢男子,喜欢上皇上这样的人,那一点都不奇怪。见过皇帝这般的神姿,怎可能还喜欢得上旁人”
“再说了,你忘了幼鳞这乳名怎么来的天后娘娘扔下的金鳞,这恐怕本就预示着他不是普通人了。”
“你可知道皇上知道幼鳞这乳名,如何问长洲的他问长洲,扔下的是龙鳞么”
盛夫人一怔,盛同屿劝说道“天后赐龙鳞,这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梦兆。皇上给幼鳞赐字元鳞,显然亦认可此吉兆。为着此兆,皇上定然不会亏待幼鳞的,你也听皇上说了,一字并肩王,同陵共墓,金册玉宝,你想想这是如何大的福气这是天后娘娘降下的恩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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