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皇上了。”
盛夫人“”
许莼诚恳看着盛夫人“真的是我的错,我去贺兰公子的花船上,碰到了他,以为他便是贺兰公子,慕他风姿,便上前搭讪,之后死缠烂打,皇上倒是一心想让我好好读书,还让我去了太学,给我请了沈先生教我,想让我做个栋梁之才。是我自己厚颜,坏了皇上的圣君名声。”
盛长云和盛长天噗嗤笑了出来,许莼面上微微发热,但仍然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阿娘要怪就怪我吧。”
盛夫人道“你这孩子谁敢怪他”
许莼道“皇上怕阿娘和舅舅责怪我,这才抢先私下先和阿娘舅舅说,这是心疼我,我却不能把责任推给皇上,确实是我贪皇上生得好,性情好,待我又极好,他教我读书,教我道理。阿娘,他待我如师如父如兄,我是不肯放手的。”
盛夫人看了眼盛同屿,盛同屿笑道“难怪幼鳞这一年来如此长进,原来如此,这般我们还要感谢皇上才是。只是你既然拒了皇上,那以后打算如何你娘的忧心是有道理的,其实皇上想着立个许氏女恐怕也是要为你遮掩,本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考虑。若是他始终不立后,朝臣那一关也难过吧,太后也还在。”
许莼喃喃道“我让九哥再等我一等。”心里却十分虚了。
盛同屿又与盛夫人对视了一眼,心下微微叹息,看来皇帝确实对幼鳞是极宠了,贵为天子,后宫空虚,如何等一等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退步了
盛长天道“你们就是想太多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在闽州见过的契哥契弟多了,长则几年短则数月,很快就都各自娶妻丢开手了,有多少个长远的幼鳞这还小,过几年长开了嗳唷”他转头茫然看向盛长云,盛长云狠狠拧了他一把。
盛同屿和盛长洲也对他怒目而视,盛同屿道“知道不好听还胡说八道”
许莼却噗嗤一笑“舅舅阿娘你们这到底是希望皇上与我长长久久呢,还是兴头一阵子便散了呢。这是担心我色衰爱弛,秋扇见捐吗”
盛夫人看着许莼双眸澄澈,秀色夺人,心下微微一抖“皇上生得极好,幼鳞你也得想清楚,天家,是不容人一心的。”
许莼道“阿娘,便是正常夫妻,谁又能说白头到老呢皇上此刻待我好,我记一辈子,我也拿我一颗真心去待他,便是将来皇上变了心,我也不怨他的。”
盛夫人自己与靖国公貌合神离,此时竟无言以对,盛同屿笑道“横竖如今幼鳞也要赴任去了,来日的事何必担心太多我看皇上确实待幼鳞用心,还怕我们误了他用心仕途,我看确实不必担忧太过。”
一时用了早膳,许莼知道盛夫人必定还要和舅父商议的,但自己如今也已表了态,忽然心中轻松,便又光明正大溜溜达达出来进宫去了。
盛夫人却是看到春溪回来,找了他与盛同屿一起问他话,却也是猜到春溪定然亦经常随着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