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后咬牙,忍气道“我也是被老贼蒙骗了,一时犯了糊涂,再说朝廷那么多推官,都找不出证据证明他们清白,我也是按国法办事。老匹夫通敌卖国,该当千刀万剐”
谢翊道“按祖训按国法,藩王罪亦不可加刑,这是皇室体面。顶多赏一杯鸩酒,给他个痛快。不过,朕还有事要老宗王出面,因此,母后想要畅怀雪恨,恐怕是不能了。”
范太后怒道“宗王有什么稀罕亲王一抓一大把,全是吃白饭的,随便再挑一个便是了”
谢翊淡淡道“母后,朕自幼登基,仗着自己是长辈就踩在朕头上拉屎拉尿的人实在太多了,朕绝不再容第二个。”
范太后怒道“皇上,注意你的言辞如此不雅,体面何在”
谢翊心中快意“母后通奸生子这样不体面的事都敢做,怎么朕连屎屁尿都说不得吗”
范太后气结“皇帝长大了翅膀硬了脾气竟如此昏庸暴戾”
谢翊道“不止如此,朕立刻还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昏庸之事,因此少不得还要借一借宗王废物利用,到时候,也要请母后配合一二,莫要拂了朕之意。”
范太后冷笑一声“哀家以为你目中早已无父无母,竟还有什么事还有宗王这老匹夫能有什么用”她忽然反应过来“你要封后”
谢翊淡淡道“不错,朕要封后。母后最好好好配合着将大礼行完,否则逆天而行,国舅好不容易保下的范家一族根基会如何,朕可不好说。”
范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你都敢威胁生母了,自己想封谁便封谁,何必还要我去陪你演戏无非继续说我生病便是了”
谢翊轻描淡写道“那如何可以朕之梓童,是要六礼齐备,从皇宫正门抬入,告社稷祖宗的,纳采问名,纳吉告期,发册奉迎,都需皇太后遣使持节,庙见合卺后还要朝见太后,不可轻率。”
他站了起来,从上至下俯视着范太后“母后可要保重身体,康寿健康,为朕祝福啊。若是为着摄政王之死太过内疚,不小心病了,朕可不想再等三年,也只好以日代月,再行大婚了。”
他语气中浓浓的威胁之意让范太后想要发怒,抬眼却与儿子四目相对,那冰冷的目光带着的沉重杀气忽然让她不由微微退缩,一时竟不能似从前一般威严叱责。
她压抑下心底的那点颤栗惶悚,心里忽然明白,皇帝恨自己入骨,他真的会弑母
谢翊冷笑着看她一眼“朕觉得该跪着给先帝、给摄政王叔忏悔的,是母后才对贺兰将军不被冤杀,边军怎会哗变不是天下不稳,皇叔如何要亲去祭皇陵恶因种恶果,母后,该千刀万剐的,是你。”
他站了起来,淡道“太后无德,皇太后之印朕已命人取走,请母亲保重,朕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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