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旅贲军,就不是太子派的人;不是禁军,就不是在明面上做的事,润和帝住在医院里,即使在抢救大厅说话也要三思。
北风完全不搭理魏琮,自顾自地说“郎君,为什么啊他们很听话,不吵不闹,也没逃跑,为什么啊”
心电监护猛地响起报警声,几乎同时,魏璋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地根本不像昏睡了48小时的生病人。
“郎君醒了”北风悲喜交加,“郎君,暗巷里的那些人也被清理了。”
魏璋伸手就要扯自己身上这些奇奇怪怪的管子,被魏琮、安主任和中药房大主任三个人按住,真就是动弹不得,挣了几下挣不开,又嚷嚷道“手机呢给我手机”
“放开我,我要找电话给太子殿下”
怎么也没想到,魏璋的手机没拿到,抢救大厅自动门打开的瞬间,太子和东宫冼马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仿佛是听到了魏璋之前的要求“本王在,你说。”
医护们怔住了,太子不是日理万机吗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会这样突然出现
魏璋眼神凌厉“你答应过我什么”
太子面露难色,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本王上山,一是为了复查,二是想见陛下。”
魏璋的心电监护仪又是一阵报警,呼吸急促地盯着太子,愤怒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撕成碎片,最后还是点头“你先去。”
太子和东宫冼马离开抢救大厅,去门诊三楼的心脏内科复查去了。
这下,不止医护人员,就连魏琮都被魏璋的愤怒震慑住了,平日嬉皮笑脸仿佛是个精美的面具,现在直接扯了面具,显出阴郁的底色。
安主任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也什么人都敢问,盯着魏璋“谁死了”
魏璋犹豫了一下,脸上的愤怒变成担忧“等太子回来再说。”
原本,魏璋醒来是件大喜事,现在却因为这没头没尾的“死人事件”让每个人都倍感压力,半丝喜悦都没有。
太子说是先去复查,走出抢救大厅以后,却还是进了电梯到达二楼。
留观一室的大门开着,润和帝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台上飞起又落下的小鸟,看它的黑白配色。
“见过陛下。”太子行礼,从肢体语言到脸色神情,处处恭敬。
润和帝正闲得发慌,看到太子出来心情大好,急忙伸手“快起来,来,陪孤坐一会儿。你的身子可好复查得怎么样”
太子顺从地坐下,直接问了一句话“陛下,为什么”
润和帝回答得也很干脆“快刀斩乱麻。”
太子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润和帝,心里五味杂陈“陛下,平康坊与胡姬酒肆,不止吐蕃突厥等国的少女,也有国都城的贫户女子,还有”
“玩物罢了,玩物丧志,你看看国子监和太医署的学生们被祸害成什么样子全都要住进飞来医馆学习进度要
耽误多少”润和帝暗藏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