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刻退后三步,叉着手反问“陛下,医仙们也说了,花柳病因外邪而起,并不是罪孽报应,更说不上祸害如果他们不去平康坊和胡姬酒肆,根本就不会染上花柳病”
润和帝唬了脸“太子,你这是质询孤”
太子深吸一口气“陛下,这些貌美的少女们不止国都城有,整个大郢的州府郡县都有,您让京兆府把他们杀干净了事。上行下效,随着禁花令的传达,国都城以外的也都要杀干净吗”
“那是多少条人命她们因家贫而卖,吃多少苦挨多少打才能练得能歌善舞、吟诗作对”
“官府对那些地方收重税,她们从进去的那一日就被层层盘剥,现在还要埋尸荒野、桃树作镇,连块碑都没有,她们不是大郢子民吗”
“陛下,您最爱听的不就是爱民如子吗”
润和帝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儿子抢白成这样,立刻觉得气不顺“飞来医馆的医仙们也说,花柳病治起来难,女子得了治起来更难,那些多残花败柳都送进飞来医馆大郢的颜面何在”
太子皱着眉头反问“敢问陛下,花柳病会传遍家人,太医署和国子监的学生们若是传给了自家的阿娘和姐妹,您也要一杀了之吗”
润和帝的老脸彻底绷不住了“放肆你竟敢如此逼问孤”
太子态度恭敬、但脸上没半点惧意“陛下,请您收回成命,禁止各州府郡县杀害染上花柳病的女子,事不宜迟”所以,他匆匆上山,连复查都顾不上。
“当啷”一声脆响,润和帝砸了一个水杯泄愤。
确实听到响了,但水杯是软塑料,根本砸不坏,润和帝心中翻腾的怒意更甚。
太子将水杯捡起来“陛下,太子太傅、尚药局奉御他们常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儿臣以前不太明白,现在倒是想通了。”
“哼”润和帝绷着脸,“孤让你自小生活在山脚下,与百姓平民一起在私塾上课,这么多年了,你处处为他们着想,但凡事有度。”
太子又退后一步“陛下,没人不愿意好好活着,没人愿意忍饥挨饿,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生病就要找医工这些就是大郢百姓最关心的事。”
“花柳病感染人数众多,儿臣打算让尚药局的医工们上山学习治疗方法,学成以后教给更多的医工,这才是好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
润和帝眯缝起大大的水泡眼“太子,你这是在教孤做事”
太子深深地望着润和帝,忽然上前一步“陛下,请您立刻颁布告示,各州府郡县禁止随意杀害染上花柳病的少女,她们必须得出极好的治疗治疗方案将由尚药局医工们制定。”
润和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太子“如果孤不呢”
太子想了想“如果陛下固执己见,儿臣会体恤陛下劳苦工高,请您早早歇下。””
润和帝捏着氧流管愤愤地吐出一行字“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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