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只是什么笔怎么乱飞呢好生不乖巧。”
被扔进“不合意”篮子。
二狗声道“当初你进国库,满打满算也就拿了把渊兮吧怎么到了她,就能拿这么多”
傅时画似是对面前这幕很是满意,好似虞绒绒天生就应该这样挑挑拣拣,他又弹了下二狗,道“我是不想多拿吗是渊兮,其他的剑就不敢自讨没趣地靠近了。这剑当初如此自投罗网,毛遂自荐,谁能想到此时,彼时,这剑如今竟然不想回来了。”
二狗慢慢眨了眨眼“可绒绒体内被那个老头留下的魔种也已经被斩了,她的道脉也通了,不需要渊兮凝层剑来保护了渊兮为什么要留在那儿呢”
“是啊,为什么呢”傅时画慢悠悠道“剑的主人也想知道原因呢。”
二狗愣了愣,总觉得傅时画的这个语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到底已经相伴许久,二狗底惊,觉得自己福至灵地好似明白了什么,缓缓转头去。
恰对上傅时画耷拉下来的视线。
是带着某些笑意和警告的目光,生怕二狗不懂,他伸根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二狗
好你个傅狗竟然这么奸诈狡猾不要脸
二狗在瞳孔地震,脑筋没转到傅时画为何要这样做,只顾着翅膀乱甩来比划自己没说口的、对傅时画的怒骂。
听到坐在船头的少女突然起身的声音。
她挥舞了许多笔,试了很多次符,有几次静闹得颇大,若不是傅时画及时按住剑舟,恐怕就要人仰马翻。
才在“算合意”的篮子里放了寥寥几支笔。
虞绒绒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其实所有的笔入手都能,毕竟能入国库的笔,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但从此前到现在,所有试的笔都多多少少都像是与她隔了层什么。
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像是层不真切的白雾。
有时白雾颇厚,所以被归入了“不顺手”的篮子,有时白雾朦胧,影影绰绰,到底算是可以拨云见日,所以算是合意。
直到此刻。
她在碰到这支笔的时候,就有种奇特的、密不可分般的亲切感,好似这支笔本就直伴随在她身边,从未分离。
抬手挥笔时,她指尖的每次震颤,每缕道元,好似都能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和感知到,通笔尖悄然洒落来。
就像是沾墨的墨笔突然通畅,手下的纸张顺滑绵密,每笔都是自己之所向,每划都是意所。
又仿佛只要她手中有这支笔,天地便可以任她挥洒。
而她挥笔时,轻风暮色也确实随她所,已经逐渐冷冽的风也如春时候,晴日山秀。
那是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但只要遇见,就会在瞬息间明白。
这就是她的本命笔。
虞绒绒翻转笔端,手指轻触,神识处,脑海中终于浮现了这支笔的名字。
她在晚风中,轻声道“见画。”
她的本命笔,名叫见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