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看得很是仔细,再在耿惊花的下一次提步之前,倏而伸出了手。
耿惊花若有所觉,侧脸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虞绒绒于是悄然将阵中的某一根符线,向右挪动了三寸。
山洞中,有的右耳悄然被割落,直到过分火辣辣的痛被感知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惨叫与尖叫一起响起,被割掉的自然不止那一只耳朵,虞绒绒到底还未真正沾血,下手自然小心谨慎,但耿惊花不一样。
他踩落之处,符线纵横交错,那些分明已经至少有金丹期的长老们竟然毫无还手之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紧绷,甚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微挪移,便会身首异处
但不动也不代表真的安全,几位眼中碧色大盛的长老周身魔气才凝,那符线便已经毫不犹豫地切割而下,再蜿蜒出一地鲜血。
“你有本下来面对面和我们啊站在上面算什么本”有长老的胡子被削去一半,再也受不了这种甚至连对方的袖子都碰不到的战斗,不由得仰天大骂。
耿惊花不为所动,一脚再削去他另外半截胡子,冷笑连连“有本你上来啊我没本,难有本的是你吗你是敢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站那么远和我喊话,怎么,是来骂架吗是觉得我骂不过你吗”
那长老想到了此前耿惊花的一顿惊输出,脸色顿时变得青交织。
无他,技不如,骂确实是骂不过的
也有在惊慌这许久后,终于有些迟缓地认出了耿惊花的模样。
“耿耿惊花”那位一直在探查万无大牢爆炸符线的老林长老紧紧盯高空中的那“你是耿惊花你怎么会在这里万无大牢是不是你炸的御素阁何时也开始参与我浮玉山的务了”
“嗯有吗我已经一百年没出御素阁了,竟然还有记得我”耿惊花被认出也毫不慌张“不过,难不是你们先把我关进去的吗不炸一炸,我怎么出来”
又有喝“你违反了修真界门派互不干涉的约法九章你不怕被入不渡湖水牢吗”
耿惊花漫不经心“那我真是好怕哦,但你先活到去告我的时候哦。”
那眼神一凝,下一刻,符线悄然而近,将他紧紧地挤在无数条符箓之中,耿惊花看对方惊恐无助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有脸和我提约法九章。是忘了一条就是绝不碰与魔族有关的一切吗你们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们且告诉我,那三千囚徒中,有少是真正的有罪之,又有少是无辜的路,甚至浮玉山弟子”
虞绒绒一愣。
她突然想起了二狗此前与她无意中提起的话,那些与她分明一起入门,一日还来言笑晏晏眼中神采奕奕一并听课,后来却突然不知所踪,说是坚持不住回去了的同门。
当时她便觉得蹊跷,毕竟她也在御素阁的外阁待过,自然知晓,对于绝大数的凡来说,只入仙门,便是累苦,也绝不会出仙门一步。
“穷苦孩子的命,本就如草芥,难你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明这理”黑斗篷桀桀笑了起来“被扔进这里,为吾主的养料,是他们的荣幸。”
耿惊花还没说什么,一声音突然从此山谷之外响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那声音很年轻,有些耳熟,虞绒绒循声看去,却见竟然是小笑峰的那位喜好穿金戴银的小韩师兄。
他身侧还有一并御剑而来的小齐师兄与小聂师兄,几脸上全是震惊茫然,甚至还有些不解地看面前的一切。
“养料什么养料你们把他们怎么了”小韩师兄高声“你又是谁”
他似乎还有许题想,目光却在扫到了一位又一位面熟的长老时,逐渐颤抖。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都是都是知这件的吗那些师弟师妹那些你们说只是去试炼而殒命亦或是回了的大是被你们投入了此处你们疯了吗”小韩师兄的质一声高过一声“就是因为他说的穷苦孩子的命不值钱就活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