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一心铃,到最后还是与原著一样,梅雪宫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摘出去,迫不及待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扔掉,分明是狐神遗物,却放弃得这样干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来了来了,我来了老岑,好丰盛啊,点这么多菜,怎么不见你动筷”
岑双稍稍侧头,便见红芪一屁股坐在左侧,倒也没问他是怎么精准认出自己的,只迅速将嘴里的莲华丹咽下去,若无其事道“人多自然多点一些,等你们过来一起吃。”
红芪本来筷子都举起来了,闻言又将之放下,一手揉着肚皮,另一只手敲了下碗碟,头也往大门那边转,道“他们还没来啊今早你父今早老爷又将我留了下来,询问最近安排给我的那两桩事办得如何了,唉,他也不想想这两桩事有多难,怎么可能一两个月内就办好但我能这么说么那定然是不能的,所以我绞尽脑汁,与他打了半日太极,才全身而退,即使如此,还是来迟了。”
岑双道“是何差事”
红芪的脑袋转了回来,瞧了他一眼,惆怅道“我这个身份,除了那点事外,还能安排什么给我”
岑双饮了一口茶,悠悠道“原来是两桩难觅的姻缘。”
红芪又瞧了他一眼,道“是啊,难得很,那两个人,一个无心情爱,一个眼高于顶,还要我为他们各自寻找一段良缘,不是为难我是什么。”
岑双放下茶杯,笑吟吟道“红芪兄尤擅此道,这事于别人而言可能是为难,但不一定能难到你。”
红芪可不戴这高帽,摆手道“原本我也以为这不算什么,直到我千辛万苦为他们找出了良缘对象,掏空心思给他们制造同处一室的机会,想方设法让他们能有机会说上话,结果你猜怎么着”
岑双从容附和“怎么着”
红芪一拍桌子,气道“我给无心情爱那位找的良缘对象,和眼高于顶的那位看对眼了”
此事确实惊奇,若岑双是红芪,准得也这么心情复杂不可,所以岑双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安抚道“莫急,红芪兄,往好的方面想,不管过程如何,至少你促成一对了,不是么”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红芪的面色便变得复杂起来,还喃喃自语了一句“原先我也这样以为,可最近,我反而不太确信了”
岑双自然也听到了这句,但他没有往下追问,毕竟这话题聊起来没完没了,而他对此事的兴致并没有多大,便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转而问起另一个他感兴趣的事“不管这些了,红芪兄,方才我就想问你了,清音怎么没有和你一道来”
这句话甫一落下,岑双便看到红芪的脸色变得更为复杂,跟打翻了的染缸一样,而他说话的语气,也跟他面色一样古怪复杂“其实我在想,清音他还会不会随我们一同前往冥府。”
岑双眉头微蹙,问道“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红芪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又摇了下,最后道“倒不是出事,而是,我感觉,他近来似乎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