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赐皱眉,他听不懂赵明玉的话“警惕什么鞭策什么”
“跟你没关系。”赵明玉拿了一张新纸,轻轻盖住刚刚写好的字。他走到书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做什么”赵明玉敞开话明问。
赵玉赐在赵明玉对面坐下“我是来八清宫找我那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的。”
赵明玉笑了“我记得,你就是你爹最小的儿子啊。”
赵玉赐环视书房内贵气典雅的装饰“正经养在家里的,是我最小;留在外面的野种,可就多了去了。有些更是像杜鹃鸟儿的蛋一样,让别人养着。”
赵明玉敛去笑意“你是在说本王”
赵玉赐说道“你生母是那老狗拐着弯送给六合王的。她曾是老狗十分宠爱的歌姬。老狗五月将你生母送入八清宫,十月份她就把你生了下来。这情节是不是很眼熟,似乎在哪本史书上见过啊”
赵明玉冷着眼,答道“史记,奇货可居。你可真能想,真能编。玉牒上可是写明了我出生的年月,是我生母入八清宫第二年五月。整好一年。生个孩子还是很充裕的。”
“八清宫当年能将当今的皇帝藏在王府抚养,修改一个庶子的出生年月,还不简单”赵玉赐并不信赵明玉的话,“你不用狡辩。我能来,就有十足的证据。你也不想我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吧”
躲在暗处的人,白玉堂和颜顷听着屋里两人的对谈,脸上表情都有些龟裂。
白玉堂立即就想到,自己在最青葱的年华,死在襄阳王这个老王八蛋设置在冲霄楼的机关里。死得老惨了,尸骸尚存胜过尸骨无存。眼下,仇人的儿子不仅怀了自家的血脉,自家儿子还极可能喜欢上了这个人,当真冤孽。
颜顷同样想到了,亲爹白玉堂年纪轻轻,在亲娘展昭怀着自己的时候,死在了襄阳王的阴险陷阱中。他爹死得老惨了,尸骸尚存胜过尸骨无存。没想到怀着自己血脉的赵明玉竟然被指证襄阳王的儿子。岂止冤孽了得
展昭没什么感想。他瞥过白玉堂和颜顷,看到爷儿俩个都是一副被人踹了火盆子的表情,十分的不解。
展昭连忙提醒了一下颜顷,叫他仔细不要分心。白玉堂这个作陪的就算了,颜顷是在正经办差事,回头要写报告交给公孙主簿的。
书房内,赵明玉沉默不语。
赵玉赐只当赵明玉默认了自己的指证。他没有得意洋洋,而是图穷匕见,直接和赵明玉摊牌“你我兄弟,都不是蠢人。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该明白。”
赵明玉道“本王不比先辈,无权无势,也就钱财尚有一点。想必是你要做大事情,又欠缺钱粮,故此找我。你直接张口要,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不能不给。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故意埋汰我身世”
赵玉赐紧紧地盯住赵明玉,眼中暴露出一分豺狼的贪婪“你能给多少”
赵明玉十分大方地张开五根手指给赵玉赐看“五十两,不能更多了。”
“你当打发叫花子呢”赵玉赐眼睛红了一圈。就算是在八清宫寄人篱下,到处逢迎的少年时代,他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赵明玉笑,宛如窗外的冬阳,透着冷白的烈“怎么这样说话叫花子又没得罪我。我当你是条野狗”
赵玉赐和赵明玉不欢而散。展昭刚要起身跟上赵玉赐,白玉堂忽然提议“我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