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斜睨他,“孤说与你同桌而食了么”
崔仲邕噎住。
半晌,崔仲邕道,“牙牙也是民女。”
苻琰道,“她是孤未过门的太子妃。”
崔仲邕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太子这般盛气凌人,想了想,还是说,“殿下是外男,牙牙总不能和外男同坐一桌。”
苻琰刚拿起的箸啪的往桌上一放,“孤是她拜过天地的丈夫,孤还是她腹中骨肉的阿耶,外男倒是你更合适。”
崔仲邕知他是在点拨自己和崔姣不是亲生兄妹,可他与崔姣这些年的兄妹情分也不靠着血缘关系来维持,他现下觉得太子实在强势,完全不顾崔姣的意愿,便更要阻止他见崔姣。
“太子殿下既是真心待牙牙,就该为牙牙的名节着想,太子殿下如今能说出这些,显然牙牙在太子心中与当初的侍妾无疑,寒舍招待不起太子殿下这样的贵人,还请太子殿下想清楚了再来吧。”
苻琰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崔仲邕怕他擅闯崔姣的房门,追出去才见他真是气走了。
崔姣从屋里出来,对崔仲邕笑道,“阿兄说的这些,够让他抹不开脸,他高傲惯了,定不会低头的。”
若不是下午要当值,必定会闯她屋里一阵折腾,得亏他是个大忙人。
兄妹俩继续进屋用食,却不知苻琰气的午食都没用就去了门下省,一头扎进公务,等忙活完了,出门下省,已是天黑时分,算算时辰,再有半刻钟就赶上宵禁。
苻琰骑着马出了大明宫,原本该是回东宫,但他手脚像是不听使唤,骑着马转去了书舍。
书舍这里,崔仲邕才收拾好书册器具,准备关门,只看着苻琰从远处骑马来,思忖再三,赶紧把门栓上。
苻琰一见他关了门,这一天的恼火再难憋住,但他毕竟是太子,这街头有金吾卫巡视,他也不能冲进去,失了他的体面,但叫他吃了这闭门羹,他断断不能忍。
苻琰骑着马沿那墙往后绕,绕到一条窄巷子里,他左右看看无人,才将马拴在墙边的松木下,一纵身越上了墙,正见廊下摆了食床,崔姣与崔仲邕惬意的坐在食床边就食。
苻琰被气闷了一天,本不觉得饿,但
真看见那一食床的菜食,腹中却顿觉空空,饿感突增,他从墙头跳下,惊动了廊下的两人。
崔姣还以为是家中进贼了,正想招部曲来抓贼,定睛一看才看清是苻琰,崔仲邕把他关在门外,这人还厚脸皮翻墙进来,那一脸黑沉沉的,气难消还来,她都嫌他跟狗皮膏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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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仲邕冲牙牙道,“你先回屋。”
再对傅姆道,“你们把这几样菜端去牙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