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打了个哈欠,手搭在那本博物志上,说,“三姊姊带
这书回去吧,记得看完写观感,三姊姊有咏絮之才,一定会让殿下侧目的。”
崔明秀忙将那本书拿在手里,起身与她告辞,那我不打扰牙牙了,等你阿兄回长安,我再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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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便让南星再将她送出东宫。
她走后,南星回来和崔姣说,“那书是太子殿下给掌书的,掌书怎么让她拿走了”
崔姣笑了笑,笑里带着微微苦涩,“三姊姊想拜读一下这书,看完了会送回来的,南星姊姊莫告与左寺丞。”
南星道,“殿下要您每日读一记,写观感,岂不是要违殿下的命了”
她对崔姣这三姊姊实在喜欢不起来,崔姣只是崔氏的旁支,父母具亡,只剩一个兄长还被崔氏给赶走了,崔姣素来良善,能养出这样的女郎,她父母兄长必定也是好人,但见这三姊姊颇为谄媚。
她们虽站的远,却也注意着崔姣和崔明秀,崔明秀趁崔姣不经心,时而有鄙夷轻蔑之色露出,摆明了不是真心拿崔姣当妹妹,崔姣现在东宫受宠,这崔明秀敢拿走太子殿下赏的书,可见动机不纯,说不得是想踩着崔姣接近太子殿下。
崔姣举着双手朝她拜一拜,可怜兮兮道,“三姊姊看完就会还回来,南星姊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帮我瞒一瞒吧。”
这样没有坏心眼的小娘子,谁会不喜欢呢,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南星严肃道,“她若不还,下仆势必要禀报给左寺丞。”
崔姣赶紧说好,又往她嘴里塞个菓子,这事就算完了。
晚间到了崔姣要写信的时候,南星还为她捏着把汗,没看书能写出什么,她不识字,但只见崔姣只在纸上画了一只在花草中飞舞的蝴蝶,随即叠好交给她。
南星不解其意,便问了句。
崔姣笑着不说,等南星把信送走,她伸了伸懒腰躺倒在床,她也想像只自由自在的小蝴蝶,不被这深宫大院束缚住,待她阿兄安全到了长安,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走,阿兄的前程让他自己去挣,苻琰也不会因为偏疼她就会给阿兄捷径,也不会她离开,就会给阿兄使绊子。
这算是苻琰为数不多、可以勉强称为优点的地方。
况且她是太子妃放出宫的,那就是照着正常女官的规矩放人。
崔姣可记着,苻琰最重规矩礼教,她只要是循规蹈矩的走出东宫大门,他就没办法抓她回来了。
呆在新居的第四日晚,苻琰与陆如意如平时般共进了晚膳,食不言寝不语,苻琰用膳极快,吃完就起身去了书房。
他一走,陆如意才从紧张中放松,她打着家中妹妹生病理由回过家一趟,和她娘说了自己的担忧,但被劝止了。
陆氏这些年不上不下,她父亲职任五品的秘书丞,虽说是天子近臣,但在朝终归不及那些股肱之臣地位崇高,在朝为官,总有晋升高位的念头,秘书丞若得皇帝器重,自然有提拔的机会,但现在皇帝年迈,逐渐懒理国事,她父亲眼看着升迁无望,她父亲也是有一腔抱负的人。
如今太子日渐执掌朝政,她嫁进东宫,不仅是为她自己,也是为父亲的官途,纵使她有诸多惊恐,也被她娘一句句劝下了,这婚是太子求来的,想退婚就得得罪太子。
他们陆氏得罪不起太子。
陆如意再回新居又是另一番心思,原先还想与苻琰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现在她只想苻琰能漠视她,新居的两个月,她一定安分守己,不与苻琰行亲密之举,若他能在两个月后自己退婚,那是谢天谢地,如果不退婚,就算跟他成了婚,也只做个挑不出错的太子妃,东宫有那么多女人,他未必对她上心。
陆如意难免想到崔姣,那时崔姣求她哭的很伤心,崔姣才十六岁,比她还小一岁,十六岁的女官背后也许还有太子支撑,可谓前途一片光明,她却只想出宫,宫外的心上人让她想念,那太子的可怕是不是也让她想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