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奋间,护卫队的人捆着一串贼人过来,一个挨一个的压跪在县衙门口“县令大人,早就听闻咱们埠宁是民风淳朴、讲信修睦的好地方,我们过来建设基地开出的条件都是顶好的,但似乎贵地不太欢迎我们。”
护卫队长痛心疾首的说“他们烧粮食啊,不仅烧粮,还往水源里投毒。这基地里上上下下两百来口人呢,今天还是工人们放假的日子,若是有人想带个馒头包子回家,岂不是一大家子全都毒死了”
原本只是为粮食被烧而愤怒的黔首们,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是一阵后怕。
基地每十天放一次,前两次他们回家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往家里捎带过东西,在基地里只是寻常的吃食拿回家中就是全家一人一口分着吃的绝顶美味。投毒的事要是没被发现,那他们拿回家
“这是要我全家人的命啊”
“我媳妇进门三年,今年开春终于生了个大胖小子,就指着他摔盆养老送终了,这是想让我绝后啊”
人们一句一句的说着,原本有些冷却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烧。
“县令大人,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严惩他们”
三言两语间,原本只是针对基地的阴谋,现在已经被转换成想要毒杀埠宁县平民的大罪恶。
县令顺势拱手,指天发誓“请诸位见证,本官定将贼子捉拿归案,绝不徇私枉法。”
“各位若是有什么线索,也可到县衙门口来击鼓报官。”
“仙师有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要多多的,敌人要少少的。”
城中最大的酒楼包厢里,刘季斜斜的歪在椅子上,后面站了一排刀剑齐备的精壮护卫,“不知道各位是我刘季的朋友呢,还是敌人”
“嗯”他从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身后的护卫长刀齐齐出鞘,拉出一截雪亮的光,晃得对面几人心肝震颤。
“刘季,你这是求合作的态度吗你这是在逼良为娼”包厢里的技能,下意识往后仰了仰,避开锋利的刀芒。
他们在埠宁县虽然比不上最上头的那几个,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见过这逼人就范的流氓架势。
一个戴着纹饰帽的男人拍案而起,“刘季小儿,吃了几个月秦国粮,连自个儿是谁都不知道了”
话音未落,座位旁的执刀护卫齐齐转动视角,白晃晃的刀光落在他头上,映出一片璀璨的光晕,让他一时间竟分不出身在何处,只觉得脖子上的汗毛刷刷的竖起,带来阵阵凉意。
男人背后沁出一层冷汗,扶着桌面,有些摇晃的重新坐下。
“有、有话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他们都是在本地经营多代的家族老大,不比那些个贵族豪强,敢直接冲着官府发难,他们更像是墙头草,哪边占上风就往哪边倒,又因为各有所长,不管哪方上位都得拉拢他们。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也称得上有滋有味。
若是换了以前,刘季还会跟他们绕绕圈子,他一贯不是会主动与人为难的性子,不过现在仙师亲自下了死命令,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容他慢悠悠的来。
我也不与诸位多说。他抬手拉出腰间短剑,接过一方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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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覆在剑身上,一寸寸抹过,似是在给宝剑开刃“我可不是以往那些生意人,容得了你们欺负。我背后是整个大秦,此事若成,你们从此听官府号令。”
“若我们不从呢”对面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子不甘心地反问。
房门哗啦被推开,平日轻柔的嗓音带上肃杀之意“不从几年前齐王出城献降是因为不想继续当大王吗”
这是谁
包厢中的几人看着这位陌生的年轻女子,这气度风姿,绝非寻常人。
刘季擦拭宝剑时的唬人气场差点当场崩掉。
祖宗诶不是说好我唱红脸你唱白脸的吗
你怎么自个儿跑出来威胁起来了
刘季果断还剑入鞘,房间内的凶煞护卫也第一时间收起刀刃,似一群猛兽在主人面前收起锋利的爪牙。
他们同时弯腰,向来人行礼“仙师”
仙师
一年时间,足够将始皇泰山遇仙的消息传遍大秦。
但谁也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仙人竟然是这样年少,若忽略她周身飘渺的气质和过于出众的容貌,瞧起来竟似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女。
更没想到的是,本该在咸阳城的仙人,竟会悄无声息驾临东海郡。
包厢中几人看着她,似好奇,似警惕,在半信半疑间,谁也没有说话,生怕先开口的失了主动权。
那年轻仙人走进房门,反手就拔出一把刀,指尖轻敲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