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长踢了放火的贼人两脚,“这可不能怪我,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连火石都不会用。”弯腰从他手上掏出两块火石,“我来帮他们一把。”
带着火石走进黑暗中,片刻后门外响起刺耳的尖叫声,“着火啦”
“仓库找起来啦快救火”
早就在一旁候着的打更人立马就敲响了铜锣,呼救声,哭喊声,奔跑声,还有被突然吵醒茫然的询问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基地夜半遇贼图。
被这过于喧闹的声响惊醒的还有刚才被打晕的贼子,他刚想抬起头看看什么情况,一根儿臂粗的木棍迅速在眼前放大。
嘭
梅开一度。
那贼人刚醒,就又被闷头敲晕,脑袋磕在地上砸出好大一个包。
王离提步迈出房门,被刻意放大的火灾映亮了漆黑的夜,等确保城内也能看到后,他下令
“收工,救火。”
工人们披了件外袍,揉着眼睛走出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怎么了哪里着火了咱要不要跑”
一名医师正提着药箱匆匆跑过,张口就把事件放大化“放粮食的仓库被人烧了”
问话的人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嗷的一声跳起来,残存的睡意被彻底吓掉,连跑带跳的扑进屋中,“别睡啦咱们的粮食被人烧了”
这一嗓子直接把整幢宿舍楼的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什么粮食被烧了
谁的粮食被烧了
是他们的粮食被烧了
怒气瞬间上涌,随意裹了衣袍的黔首们拿起所有能拿的武器。
粮食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了粮食就跟谁拼命
“哪个杀千刀的放火”刚刚才领了一斗粮食的女人,连做梦都在畅想着发财过好日子,闻言不由悲从中来,气得连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那些粮食我本来月月都能领到一斗,他动的是我的粮食啊”
“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去叫人,这该千刀万剐的纵火贼别想好过”
次日,埠宁县的城门才刚一打开,就涌进来一大群气愤填膺的黔首。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在基地中工人们摇来的人,还有从各村听到消息赶来的村民。
他们聚集在县衙门口,请求县令大人给一个公道,严惩纵火贼。
“那些杀千刀的不仅放火烧粮,还给水源投毒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握着变淡木棍的汉子们没有动手,但连吃一个月好饭好菜,原本就不矮的汉子们更加壮硕,仅仅是站着就极具威慑力。
他们嗷嗷叫着“求县令大人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在大家的呼唤声中,埠宁县令款款走出县衙,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表示一定会抓到凶手,连同他们背后的人一起严惩
他抬头,视线越过群情激奋的黔首,与人群外几辆马车中露出的一双双眼睛正对上。
双方都从中看出了激烈的杀意。
埠宁县令不尊大秦律,当杀
某些人当我财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