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水蓉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陆白听不明白的话,但是极力否认自己昨晚在现场“你别问那么多了,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卷到这些事情里面来。不管之前你和稚榆是什么关系,稚榆的病好与不好,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你自己保重”
说完她迅速挂断了电话,似乎不想再听陆白多说一个字。
“砰”一声巨响。
陆白转头看向外面,声音是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的,可能是陈襄来了。
他心底像是被那声巨响捶得不断往下沉,不好的预感逐渐萦绕全身。如果是谈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大动静地砸门,他们是想破门而入。
“开门陆白,快开门”玻璃门被踹得颤抖,向来粗暴的刑警遇到紧急事情只会更加蛮横。
可实验室的门都是特殊材质的玻璃制作,水火不侵子弹不破,饶是他们踹了半天也没什么变化,直到陆白披着休息室的厚实白大褂过来,按下了里面的指纹解锁键,门缓缓打开,立即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反剪陆白双手把他按在地上。
冰凉的手铐“咔哒”将他双手手腕束缚在身后,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踏在陆白脊背上,将他狠狠踩在地面上,确认他无法反抗。
陆白胸口背部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他喘息了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到他们冲进了实验室的房间正在进行搜索。
稚榆还在昏睡,他们是去抓稚榆不对,如果要抓,今天早上就绝对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陆白心底感到一阵微妙的恐惧,那股不好的预感在此刻放大到顶点,透骨的寒意从足底而生,他仿佛在这一瞬间掉入了冰窟。
他们是来抓自己的这些警察从一开的目标就不是稚榆而是他实验室的核心区域只有他和几个核心成员的指纹加虹膜能够打开,而刚刚在给稚榆拿药的时候他开门进去了。
陆白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像个被戏耍的小丑。
皮靴的声音很快由远及近,中间掺杂着一个略微虚弱的步伐,陆白被人从地上拽起来勉强站稳,抬眼却看见一只拔了针管的手背,青色的经络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明显,针眼处潦草地擦了,却依旧渗着血迹。
稚榆身上还披着他那件风衣,脸颊的红证明高烧不是假的,可眼神却一扫之前的迷惘,清晰却理智。他推开了身边警察的搀扶,伸手拢了拢衣领,目光从钳制着陆白的警察身上扫过变得冷漠了几分,却又垂下眼,仿佛所有的神色从未出现过。
“指纹和虹膜。”淡漠的声音从稚榆的口中传出。
“押他过去。”陈襄下了命令。
陆白立即被拖拽着往前走,与稚榆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微微侧身,身上滚烫的温度与冷漠的眼神交织,他一时分不清究竟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实验室核心区域的门打开了,几个警察立即冲进去寻找着什么东西。陆白麻木地被反剪双手站在一边,
他努力地让大脑恢复思考,也很快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