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越红,郁南的嘴越硬,“尿更急了。”
楚究笑得戏谑“不是对我心动得地动山摇吗,怎么暗地里还把我往别人身边推”
正经的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就凭他那天晚上的表现,他这张冷漠矜持的皮囊下,一定是200斤的骚骨头。
郁南很不服气,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孔雀开屏
好,那他必须开得更大一些。
郁南从兜里拿出洗手台捡的胸针,别在了楚究的胸前,一边别一边抬眼看他,声音低了几个度显得暧昧,“爱屋及乌,想顺了周阿姨的意,不想让她伤心,为了你我怎么样都行。”
楚究“”
郁南别好胸针,反正现在也瞒不住刚才在厕所里偷听的人就是他,这样物归原主挺好“我伟大吗”
楚究后退一步,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楚究已经恢复到冷淡矜持的样子,低下头解下胸针,随手别在郁南的衣襟上。
楚究嘲讽一笑“那么喜欢捡别人丢掉的东西,拿好吧。”
郁南就瞧不上他这傲慢的态度,他上辈子估计是非牛顿流体,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
郁南嘴一快“那么说,我捡了你,那你是左星河丢掉的”
郁南凭一己之力不仅这满电梯的暧昧气息一扫而空,而且还有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郁南心想,现在这气氛,不打一架很难收场。
经过那天晚上,郁南觉得硬拼体力他肯定拼不过楚究的,但现在挨揍他也认,毕竟他触了楚究的逆鳞。
可预想的暴风雨没来,楚究竟然笑了。
郁南疑惑,什么意思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郁南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电梯叮地一声,一楼到了。
郁南暗戳戳松了口气,装着淡定四平八稳地迈开脚步。
走出电梯前,贴心地摁下了24楼,然后快速走出电梯,回过头对楚究说“快回去吧,别让周阿姨等久了。”
郁南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心想回去吧你。
楚究看着亮着的数字24,嗤了声。
这人必须要开除,明天就开除。
电梯上行,楚究的电话又响了,李信扬问“老大,下雨了,我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你到地下车库来。”
楚究“暂时走不了了。”
李信扬“为什么”
“被狗咬了。”
“那正好去打狂犬疫苗。”
楚究“再联系,挂了。”
楚究冷着脸回到了24楼,台上张丘墨拉的什么曲子他压根儿就没听,周玉荷坐在他身边,忍了他两首曲子后,忍不住开腔了,“你这什么表情怎么像被车轮压过了一样”
楚究回过神,有点茫然地看着周玉荷“怎么了”
对自己的儿子,周玉荷还是了解的,性子冷淡,加上那么多年打磨,更是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情绪起伏的,估计只有左星河。
这不,看到张丘墨在台上拉大提琴,估计又想到了左星河,脸都绿成了黄瓜。
周玉荷“怎么,全天下就只有你那个左大公子能拉大提琴别人拉都犯法”
楚究脸色缓和下来“没有。”
周玉荷脸色一转,“儿子,你喜欢清纯的,皮肤白的,眼睛圆的,拉大提琴的,丘墨都符合啊,关键他比左星河年轻,你考虑考虑”
楚究只听到前半段就开始走神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郁南的脸。
长得清纯的、皮肤白、眼睛圆的、嘴巴贱的、爱演戏的、满嘴跑火车的、耳垂还有颗小痣的脸。
他立刻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周玉荷“”
楚究“甚至算得上讨厌。”
周玉荷觉得,一向稳重内敛的儿子今天可能中了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张丘墨拉了一曲又一曲,一场生日宴终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