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您怎么出来了”
“没事”沈鸢摇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赵婶,您看到我朋友了吗”
“那个跟神仙一样的公子”赵婶笑着问。
这天,孙老先生坐在躺椅上吃着烧鸡,看着心不在焉翻着书的沈鸢,忍不住问,“鸢儿,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沈鸢翻书的手一顿,“没。”
孙老先生俨然不信,笑眯眯道“我家鸢儿也会骗人了”没听到沈鸢的回答,他也不在意,继续吃着某人孝敬的烧鸡含糊道,“我看他挺好的,样貌配得上你,身家应该也不错,最主的是了你一直留在这破地方,唔,你是喜欢人家就别跟人家斗气了。我当初就是跟你师母斗气,错了几十年。”
李家村不大,想找人很容易。
何况王观南那样模样的人,只他的人不可能忘记。
沈鸢沉默一瞬,还是摇了摇头。她原本以王观南的出现只是一桩插曲,可之后陪着师父养伤的一个月,他几乎隔差五就会出现一次,偶尔送来一些草药,偶尔送来一些书籍、糕点还有师父心心念念的酒和烧鸡偏偏沈鸢就是不到他的人,就连想让他别送了不行。
沈鸢点头,起身,“我去回信。”
写完信出来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沈鸢看了眼紧闭的屋子,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想到师母心里难受,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还是没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拿着信出门。
说到这,老人难得叹了口气,神也变得落寞起来。
沈鸢沉默,只能与他说起别的事岔开话题,“师兄又来信了,知道您受伤,他很担心,还想来看您。”
“他来做什么”孙老先生神色微变,然没心思再去想以前的事,“你可别让他来,他那个人打就爱念叨,是来,我肯定他念死。”
宣山离市集有些远,送信、拿信得托人。
这信便是有人送到沈鸢手上的,送信的是个年轻伙子,叫李旦,通文墨,在镇上读书,这两日书院放假便回家歇息,沈鸢请他帮忙把信拿到镇上,又留了钱,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立刻回住处,而是犹豫了下,转道去了里面的一户人家。
她知道王观南住在这。
她和师父还住在宣山脚下,却没有再住在里正家,师父这脚得休养几个月,沈鸢怕麻烦人家,便在旁边租赁了一间空闲的屋子,平时由她自己照顾师父。
老人也只是伤了腿脚,何况他面子,除了吃喝也不需别人照顾。
沈鸢一个人也够了。
沈鸢想,应该是王观南的人,她轻轻答了一声“我”,里面安静了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倒是张熟面孔。
“沈姐。”范吉恭声喊她。
沈鸢点头,看了一眼里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可老梅树下的躺椅还在晃动,她长睫微敛,问他,“王观南呢”
站在门前,她了许久上前敲门。
“谁”
是个陌生的声音。
沈鸢朝他道了谢,而后直接绕他去了里面,等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她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无人回答。
范吉也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出去了。
“四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