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萧业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以前也不信。”
兰因不知道萧业发生了什么。
她忙了,天还没亮,她就起来沐浴洗漱,然后由全福替她梳头开面,才换完婚服,过来参加婚礼的亲友也都过来了,不大不的一间屋子挤满了人,李簪月、萧思妤、周朝芳姑嫂,汴京城里但凡数得上姓和兰因有些关系的今日都过来了,她的婶婶和二舅母、三舅母也来了,大舅母虽然人没到,但礼也送到了。
这会几位长辈和王氏以及兰因的外祖母在外头招待宾客。
兰因则在屋中和李簪月等人说。
陪着她们说了会,见时间快到了,兰因被人带着去补妆的时候抽空问了一句,“沈鸢还没来吗”
时雨摇了摇头。
兰因知道沈鸢的性子,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到,如今还没来只怕是半路有事耽搁了,但这种时候也派不出人手去找,只能让时雨派人去门外看着些。
几乎是声音刚落,外头便响起爆竹。
爆竹一共有两轮,一轮是迎亲,代表新郎官来迎亲了,二轮则代表送嫁,代表新娘子出门了。听到外头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孩子的唱贺声,兰因原本还没什么的心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门外。
齐豫白穿着一身大红婚服,骑着白马。
陪他同来的都是汴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鲁国公府的二爷涂以辞,城防营的将领陆随风,还有国子监司业温良玉这一行人有有武,拦门的王成玉看着齐豫白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由有些发憷,“这,咱们能行吗”
声音才落下,王观南就恨铁不成钢地了他一栗子,“平素我怎么你的,不管能不能行,都得让人看着我们很行。”
顾闻安也摇了摇头,“阿玉,你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王成玉抱着头,声嘟囔,“那叔叔和闻安哥这么厉害,你们跟姐夫比试好了。”
“嘿。”
王观南和顾闻安视一,纷纷手痒想揍人。
还是王成则笑着说了一句,“叔叔,闻安哥,我们先拦门。”这才阻止了两人的暴行。
说间,齐豫白一行人也走到了跟前。
历来成婚都有拦门一说法,顾闻安率先出招,可齐豫白这边有有武,几乎都不用齐豫白出马,就解答出来了,后面是王成则,他跟齐豫白也是自一起长大的好友,这会拱手问好之后也出了一个题目,这次是齐豫白亲自答的,答完之后,围观的一众人纷纷鼓起掌。轮到王成玉,他而言,齐豫白就是人家的孩子,自不好好读书的时候,他娘就喜欢拿齐豫白来说他,这会他率先喊了一声“姐夫”,一副生怕齐豫白秋后算账的模样,见齐豫白因他的称呼眉含笑,这才放心出题。
他出的就很简单了,让齐豫白做三首催妆诗,不能让人帮忙。
齐豫白这些年在朝官,很作诗,但从前在诗词一块也是有的,他几乎都不用想,张口就连着做了三首诗。
他是景德八年的状元爷,更是几十年难出一个的三元老爷,他的诗自是受到了一众褒奖,甚至有人当场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抄写下来。
事情传到兰因耳中的时候,自是引起了一众人的笑闹。
“这好好一个婚礼,被那些迂腐书生弄得倒像是来参加清谈的。”有人忍不住笑道。
兰因也在笑,她端坐在椅子上,满面笑容问来传的丫鬟,“那舅舅出了什么题”
“舅老爷”丫鬟有些难言。